他需要的是更多的丰富技能,这超乎于在老爷子门会里见到的那些种种。 唐鹭想起二年多来,余琅易不时在笔记本上写着字,或者在电脑前刷各种机械的构造图。每当此时的余琅易,总是戴着一副斯文的金边眼镜,看满屏的全外文资讯类内容。这时的余琅易显然却是矜贵隽雅的,与他穿上保镖西服戴墨镜后的气宇多有差异。 在此刻听他这样说,之前日子过得太顺当,唐鹭便猜他原来是否是一个有着学识涵养的男人呢。 唐鹭不由脱口而出道:“余琅易,是不是为了你要找的那个人?他到底欠了你什么?” 虽然问得冒昧,但现在两人互相解除芥蒂,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就想了解他更多。总觉得不单是钱的事,到底要有多少钱,才会使得他这样一个审慎又理智的人,付出这些时间精力代价。而如果钱欠得足够多,还能通过司法渠道,甚至是社会上那些专业的帮人追债逼债的帮伙,去雇佣他们完成的。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余琅易此刻俯趴在床上,唐鹭本在给他按揉肩膀,逐渐脸蛋也滑到了他的颈窝里,贴近他靠着。她的手轻轻伸出去,覆盖住余琅易蜷着的手掌,他的左手上还有之前为了打架,而受伤断掉一根指头的空缺。她小心地攥了攥,唇覆上他肌骨温柔。 仿佛幼年时,老爷子摁住他手指敲击琴键的一幕又掠过。余琅易默了下,道一句:“是。” 这些东西他从没有和别人细说过,哪怕曾经翟欣要和他分手时,他因为着急且有心劝阻而对她大略提过,可翟欣所有给出的都是咄咄的放弃,而没有眼前唐鹭的柔情体恤。 几年下来,知道和不知道这事情的人,余琅易都没法儿同人讲述。他所经历的、所疑虑和调查的、正在打算的,也没有人关切过,而他亦仍一直瞒着所有人们在国外进修。 应该是出来旅游了,心境似在这旷远的西域得到了松弛;又或者是忽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没了什么忌讳,觉得她应会无条件地体恤包容自己。他紧蹙的眉宇展了展,头回有了聊一会的兴致。 余琅易便应道:“是欠了条人命,可不是你以为的钱债。”他的语气沉而淡定,也或许是几条人命,可余琅易不想提及过多。 人命……人、人命。唐鹭听得忽而紧张了起来,睇着身旁余琅易立深的人中,因为人中立深,总使得他的唇线微翘而勾人。她以前喜欢,觉得是man力是男人味,一瞬却想,隔壁住的女生怕他是可能有道理的。坐牢出来也理这样发型。 唐鹭拘谨地问道:“人命……余琅易,你莫非坐过牢?你该不是从里面放出来的吧?” 女人柔软的团云抵着一侧肩骨揉来捻去,捻得余琅易心里就跟小虫在爬,是舒适的,又是韧性不可掌控。他就移了个身,侧脸朝着她,沉声说:“是怎么办?你跟个劳改犯做暧两年,同吃同住同床共枕两年,没有退路,沾了浊气了!” 眸光清亮而凛冽,戏谑地勾了勾唇,几分邪恶之气。 竟然真的是?!难怪他臂肌体格这样健壮,都是在里面练的,听说个子高大的在里面都要碎大石,做劳务赚公分的。 唐鹭凝着余琅易的脸庞,立时沮丧得抓过一只枕头捂住了眼。挡住彼此咫尺相距的呼吸,含糊地声音在枕下决绝道:“余琅易,我们还是算了,我想现在就回去。我是真的非常感谢能够遇到你,还有你这两年对我的照顾,但是……唔,我想我现在就回去。以后我们还是一拍两散,各自相安,我会祝福你的,也希望互相不再打扰!” 她捂着枕头说着话,白皙的下巴与鹅颈曼妙动人。余琅易睇着那时常被疼宠的娇美,就很无语。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心性,前几天菜馆门外,箍着自己哭得梨花带雨,仿佛隔着肤表都能听到那颗破碎的心,让人心里如何柔软动情,把平生没对人说过的肉麻话都对她告白了。 转而就因为一句玩笑的功夫,竟却立刻说出这般窒息的话来。 到底这特么是谁用情至深,又是谁本性薄凉? 枕头遮着女人半张脸,露出红唇与一颗小梨涡。他也不去管她,隽逸脸庞俯下去,薄唇熨着她问候。他的唇炙热而温柔,唐鹭顷刻便亭亭花开,她真就对他过分敏感。 唐鹭也不敢掀开枕头,只伸出小手,去挡住余琅易的脸:“余琅易,你不要闹我,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了以后!” “没有说服拒绝的理由。”余琅易不予松缓,他一定要想想办法,让这女人离不开自己,整颗心整个人的都属意自己。他要么不动情也就算了,当他意识到他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他就开始正视这段情感,并轻易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