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前的温柔。 小野马。 余琅易眯着长眸,半真半假地这样说唐鹭,说她是匹不羁的小野马。他说这话的时候俊逸脸庞贴近她,颈处浅浅汗渍,有笑意揶揄。唐鹭浑不知何意,只知余琅易眼里闪着亮光,余琅易说了好几次她。说的时候正掐着她腰,他臂力很大,掐她时却拿捏温柔。她却不敢看。 这种亮光容易使人沉迷,纵使知道他们的心并非在一起,却也愿意沉湎其中。 唐鹭就像刚被撕开包装的棉花糖,在空气的压造下幻化出任意的美妙。 而她必须收敛住自己神绪,不能让余琅易看出她的喜欢和心动。他俊脸上的挚切温柔,只是因为此刻两人正在进行的事。他目中的执着,也因想要从中获取更多的尽善尽美,但这并非心灵层面上的动容。 而除开这之外,他对她的看法仍是轻蔑和疏离的。她不希望他认为自己因为这事儿就与他如何了。 唐鹭也不是个容易激住的性子。 她在他健悍怀抱里极细微地喘息着,波涛汹涌,细水长流,好了后又和平常一样做自己的事,宛若互不打扰的格局。 假一结束,他们就各自去上班了。余琅易歇完这两日,接下去便连续上了两天夜班,第三天才轮休。 他上夜班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到第二天清晨七点半,白天都在家休息。折叠床晒干了,唐鹭拿下来,仍放在之前睡觉的墙边,还把自己的枕头搁了上去。然而等她下班回来,没发现余琅易把她枕头放去床上——他觉得她睡回折叠床天经地义。 清早他回来,她因为上班晚,给煮了早饭等他,她还穿着睡衣,余琅易仿佛变回了最初模样,不会搂住她怎样了。那小野马一幕就像是梦。隔天她早班,回来得早,吃完晚饭他也没什么可讲,自出去找朋友说话。 枕头和折叠床就放在那,他挺拔的身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余光瞟过,无有对此发表看法。 等到第三天,余琅易轮休,这天唐鹭的店里刚好停电,路段的电箱出了点问题,一时半刻修不好,老板六点就让他们提前下班了。 唐鹭买了卤味、青菜和贝壳回去做饭,余琅易正在电脑前看东西,他穿着一身浅色背心和黑色运动长裤,背影健硕,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电脑屏幕上忽而是金属表,忽而是一些像古董样的图片,还有些外文的资讯。 唐鹭发现他看这些东西,都是根本不用翻译就直接一目了然阅览过去,戴着眼镜的他,英挺的侧颜几分陌生,多出了儒隽的气质。 其实唐鹭无意去看他电脑的,毕竟各人都应有自己的隐私,但她目力好,偶尔不小心会瞥见。 那背心的下摆是破洞的造型,却并不觉得突兀,她忽然想到,她把他改装掉的那些旧衣物,是否原本就造型如此,是他要穿的。 这人,竟一句话不语。唐鹭又窘了。她奶奶以前就老说她,家里衣服能改的都被她剪掉。 唐鹭问余琅易说:“余琅易,你花蛤是要蒜炒还是炖汤喝?” 她的眼睛又飞着云霞似的。 余琅易已经习惯有她做饭、收拾了。回过神来,便把电脑屏幕阖上:“随便,都可以。” 其实做饭吃啥对他而言都是一口粮,无计式样。 挑了挑眉峰,然后走过来:“你做饭,我给你洗。” 他手上的伤后来去门诊换过药,隔上这几天,看起来好了许多。他亦好像对此漠然了,不像当天夜里,举起来看着时的神情惘愕。高大身躯靠过来,就要取她的菜盆子。 温柔也是疏离,是男人对弱小女士的绅士迁就。 唐鹭就拂去他修长的臂膀说:“不用啊,我给你做完这顿饭就走了。我房子可以搬了,今天店里停电早下班,正好给你做完这一顿,然后就搬出去住。以后各住各的了。” 余琅易顿神了一下:“搬出去?你自己想好了。” 他的脸庞帅气,唐鹭看得心里抽疼,下意识:“是,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何必这里让人讨厌。” 她说着,突然有点后悔,却又畅快脱口而出。 余琅易淡淡地启了启唇角,他的嘴唇生得十分好看,唇线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