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余琅易半睁眼问:“想来吗?想不想要?”他的气息吞吐也带着蛊惑的烫,健硬的手臂拢住她,半醒半昏中带着肆意的邪气,像仗着此时放纵身心。 唐鹭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否清醒,平日里他太冷淡了,习惯颔首看人的丹凤眼里,透出的都是冷傲睥睨。他好像并不看好自己,此刻却这样与她亲近相拥,他是否知道她在,还是把她当做了别人? 唐鹭长这么大,连男生的手都没握过,更何谈他们的其他。她不知所措着,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然后余琅易的唇贴得更紧了。舌头撬开她牙齿,熟稔而烈性地动起来。她盯着他的短寸,清逸的颜骨,一点儿招架力也没有。 “来不来?”余琅易又问。 唐鹭答不出:“我也不知道……”她仿佛猜出将要发生什么,但是奇怪的,竟并没有推开的意念。 仿佛,可能,女孩子都要有这样一次。而她心里也倾慕于他。 他大概没有想到她还是初次,毕竟她也已经二十有二了,在外面工作许久。所以他的问话里带着这样肆意,是基于彼此都能够听得懂的明示。成年人之间,征得同意后的一两次冲动,或者无伤大体。 余琅易沿着她的脖子逐渐往下,便把她这句话当成欲拒还迎的套路式问答。唐鹭一米六多些,在女孩子里个子还是可以的,但在他一米八九的身躯负荷下,娇柔必现。 然后她似听见了柔弱骨骼分离的震撼。她在回答“我也不知道”的时候,忘了有个很重要的一幕,那就是在酒店男间里,看见的他的浩然。 过了很久,逐渐停下。 一下子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醒来时余琅易已经先醒了。出租屋的床只有一米五宽,他躺左边,她右边,浅绿色的被套遮盖着两人。他一个人其实就可以把床占据,毕竟他颀长的身量,脚板都露出床尾了。 余琅易正靠在床沿吸烟,他平时会少有吸几根烟,一般都自觉去阳台,此刻却在室内。看床头柜上的碟子里已有一只烟蒂,手上还夹着一根,显见醒了有一会儿。 但他眸光漠然着,丰泽的唇微启,吐出浅淡的雾。可能已经接受了与唐鹭睡的事实,这般冷漠与疏淡。 硬朗的胸膛靠着床头,皮肤上有牙印,也有红色的吻痕。唐鹭知道那是自己落下的,他迷糊中的肆意让她承受不住,床动得很大声,可是她不愿像其他人一样,制造出奇怪的嗓音,便只是咬着唇贴近他胸口。 他此刻的眼神,漠然里有清明的聚光,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唐鹭掀开被角看了看自己,也一样红痕点点的,没比他好多少。只这一掀开被子,却也瞥见他那边。 她便连忙羞赧合上,问:“余琅易,你烧退了?” 余琅易低语:“嗯,你怎样?” 唐鹭说:“我还好,我起来做点儿吃的。”撑着起身,腰骨头都快散断了,但忍着不被看出来。 醒来发现他这般冷静,她心里有点堵闷,他又不是喝醉,他明明睁开眼看过她的。但又觉得无可置喙,毕竟当时她可以拒绝的,她既然没拒绝,那就不需要奢求什么。 唐鹭也生分地保持着距离。 衣物不知道被他捻去哪里,她扯着一角被子罩住前面,挪去行李袋里取睡裙。 行李袋离床沿很近,她轻盈挪着,余琅易这般瞥一眼,看见她掩着被子的手臂下,露出两只酥满的半圆在晃。昨夜做得迷糊,只觉埋藏在泛香的白云里,没想到她平时看不出来,还如此娇盈。 余琅易轻启嘴角:“唐鹭。” “被子别拖地。” 他很少叫人名字,基本都单刀直入,唬得唐鹭被子一抖,掉了地去。这下两人都毫无遮掩,唐鹭瞥见床单上到处淋漓的红痕,心想余琅易看到会什么反应。 余琅易扫过一眼没留意,只果然看到唐鹭似雪梨一样的挂着。右手匀出把被子扯起来,唐鹭憋屈屈地套上了睡裙。 在锅里下了两碗西红柿鸡蛋挂面,加了翠绿的空心菜,又有一碟榨菜丝。吃完余琅易本要洗碗,挺拔的身躯挡在阳台上占空间,唐鹭没让他洗。 之前没怎样的时候,大家冷漠,各干各的不觉得。现在肌肤相亲过了,就觉得抬头低头的,空间都变得局促。 余琅易看了眼洗衣池里的衣物,跟她说撇了不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