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心了一些。” 文琢光微微发怔。 可旋即,他便回过神来——照着他对柔止的理解,她如今对待感情,不过是雾里看花,对待男女之事,并没有什么深刻理解。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担心她被人骗了。 就算柔止真的不喜云颐,也应该只是小孩子的占有欲作祟。 于是他淡道:“小姑娘家家的,平日里被我宠习惯了,许是有些不喜欢云颐先前总来找我,怨我冷落了她。” 文宜婉欲言又止。 她倒是很想说,过了这个年,你家小姑娘就十五岁了,可以谈婚论嫁了,你还把她当小孩子看,是不是有些太不开窍了。 可惜她也不能确定柔止是不是真的如文琢光所说,只是占有欲作祟。 于是她改而问道:“那皇兄你呢?” 她瞧着文琢光的眼睛,轻轻地笑起来,不等他回答,又凑近了一些,强调着问:“皇兄你对柔止,是什么感情?” 文琢光不假思索,便道:“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最亲的妹妹,我自然希望她能够嫁得良人。” 文宜婉险些就信了这话。 可是当她凑近了文琢光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沁人心脾的甜香,似乎有些像香玉牡丹的味道。 这味道,她今日才在柔止身上闻到过,据说是余燕雪送她的新的熏香,她十分喜欢,便拿来熏衣服了。 ——文琢光如今坐在这儿一本正经地同她说,自己只把华柔止当成妹妹,可是高阳可没见过谁家哥哥大晚上的还跑去妹妹的闺房里安慰人家的。 文宜婉抽了抽嘴角,十分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自家皇兄,起身告辞走了。 第38章 孤只把柔止当作妹妹 今日是小年夜,豊朝向来有过两个年夜的习俗,寓意着好事成双,因而高阳一起,便见到许多小宫女身上都穿了新衣裳,又笑着前来讨红封与喜钱。 高阳便叫一边的贴身宫女抓了一把银瓜子去分给众人。 今日傍晚是有宫宴的,高阳想着可以多睡一会儿,却听小宫女们说,今天宫里有马球赛。她这才想起来,按照以往的规矩,如云朝这等小国来进贡的时候,两边都会打场友谊赛。可今年的男子马球队才出过一些事情,因而只有女子的比赛。 “今年是谁打?”高阳笑问。 她还很小的时候,依稀还记得孝懿皇后办了翔鸾书院,前几年的时候,都是她率众人出战,一身红色骑装,英姿飒爽如女将军。后来孝懿皇后久病不起,翔鸾书院也被关闭,这等盛事便许久未曾出现了。 “咱们这边是乐安县主打头,同她学中的一些同窗呢。至于云朝那头,自然是以云朝长公主为先。”宫女说。 高阳来了兴致,连忙叫人梳妆,方才施施然地往宫中的马球场去了。 宫中位置自然比不得京郊的球场辽阔,然而却胜在规整大气,场边早已摆好了擂鼓,云朝同豊朝的一些姑娘们早早都到了,她们不似平日温婉打扮,穿着短打,朝气赫赫,如今正骑着马在场边溜达交谈,瞧着俱是英姿飒爽。 柔止自然也在,她同身边的乐安、余燕雪穿得一般无二,火红色的骑装衬得她平日温柔清丽的眉眼也多了几分艳色。 见了高阳公主过来,她本要下马行礼,高阳笑着摆手免了,只是说:“一会儿比赛的时候,不论输赢,打得尽兴就是,还有千万要注意别磕着碰着自个儿了。” 她眨眨眼,俏皮地道:“我猜,有人可是要心疼的。” 这一句话也不知有意无意,总归三个姑娘们的脸都红了。乐安不过羞涩了片刻,便见着场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顿时便精神了起来,扬着手臂高声喊:“程瑜柏!” 程瑜柏原本在不远处站在太子等人身边说话,听见她的声音,不由有些尴尬。边上许修明笑着拍了拍他,只问:“程公子还不去应你未婚妻的话?” 两个人的关系自那日的马球赛后,倒是出人意料的缓和了一些。不管怎么样,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两家彻底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只怕会遂了那幕后之人的意。且程家如今已然隐隐有些同太子靠拢的意思,便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两人也要装得一团和气。 不过程瑜柏这般的翩翩君子,有时候也会破防——比如说现在。 他冷冷地看了许修明一眼,反问说:“许公子是没有自己的未婚妻,才每日打趣我的未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