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把我自己的马匹弄发疯又算什么?” “那你如何解释你家的大夫不见了这件事?!难道不是打量着要叫程兄重伤不治的念头么?”有几人见许修明如今不落下风,愈发忿忿不平,忿忿加入了讨伐他的队伍。 “够了。”文琢光越听越不像话,他神情愈冷,只是冷声说:“若是能凭借口舌破案,大理寺自当对诸位求贤若渴。” 这便是说那些人只知道呈口舌之快的意思。 太子这般一开口,方才还指摘许修明之人顿时偃旗息鼓。 宁秋露自方才文琢光接了柔止的香囊之后便一直不出声,忽地开了口道:“我有个想法。” 众人不由地看了过去。 “若是这马儿没有什么异样,那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而许世子自己却不知道呢?”她说着,看向了众人腰间的香囊。 方才许修明觉得有趣,也从柔止那儿讨了一个香囊,而方才场上挂着柔止香囊的人,便足有七八个。 众人一怔。 他们自然不相信华柔止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有什么暗中挑拨许家和成家,乃至害人的必要。可是经过方才那件事,倒是有不少人心中害怕,是以宁秋露一开口,他们便将香囊摘下了。 华柔止倒是没有被怀疑的恼怒神情,她闻言瞧向了宁秋露,歪了歪头,问:“宁姑娘是怀疑我么?” 宁秋露见她并未一口应下,心中怀疑之意愈发蠢蠢欲动,只是文琢光在场,她不好太过为难华柔止,只是轻轻笑道:“我并没有针对华姑娘的意思。只是事急从权,这件事儿倘或不能找出真凶,只怕太子殿下与许世子都会受到牵连。” 她话说得客客气气,还一副为文琢光着想的模样,可里头对柔止的怀疑几乎溢于言表。 有心人不由地想到了宁家姑娘为了太子至今未嫁的传闻,再看那被太子护在身后的华柔止,眼神便意味深长了起来。 没想到打个马球,不仅能看到文臣武将两脉的冲突,还能看到美人为太子争风吃醋呀。 柔止自然知道香囊没问题,闻言倒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我今日本来是为了给大家讨个彩头,方才带了这么多香囊,宁姑娘若是要怀疑我也不要紧,大夫自可将香囊拆开检查。” 她这般落落大方,倒是显得怀疑她的宁秋露有些小人作态了。宁秋露微微咬牙,面上笑容略显僵硬。 为了避免有所遗漏,所有人的香囊都摘下了,齐齐地放到了大夫的跟前。自然,里头最多的,还是柔止所送出去的那一批。 大夫将这些香囊一一拆开,寻了处空地摆放起来,一个个的闻过去,到了最后,还是摇头道:“这里头不过些香草,并没有什么能致使马匹发狂的药物。” 众人松了口气。 宁秋露面上倒是有些过不去,可她又拉不下脸说自己误会了,只好缄默不语,只当自己没说过方才的话。 可是如今这件事情却愈发的扑朔迷离了起来。怎么看着许修明的马忽然发狂,也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事关许家和程家这两大巨头的事情,背后要是没点隐情,众人都不愿相信。 文琢光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的小兔子香囊,又看着地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那一堆,便问许修明:“那大夫找不到了?” 许修明皱着眉摇摇头。 立时又有人冷笑说:“今日的马球比赛本是徐家开办,这等场景,受伤之人不在少数,从没听说过哪家主办人连个大夫都不准备的!如今程兄伤了手,倘或来日不能再写字,仕途便是废了,你们许家可真是不安好心!” 文琢光望向了那说话之人,皱眉,忽地开了口,说:“方才发狂的本就是许修明的马,要真说害人,也该是他被害。何况方才将程瑜柏拉出来的也是他。他若要害程瑜柏,又为何多此一举?” 那挑事之人见文琢光开口,便愈发激动了,冷冷说:“许家乃是太子殿下母族,殿下身为储君,不能公正严明,反而如此徇私枉法,实在是有违律法!” 他一开口,立时便有人应和,说:“此事与许世子脱不开关系,还请太子殿下秉公处理!” 文琢光冷冷看向那人,反问说:“何为律法?尔等这般空口白牙地诬陷人,便是律法?” 太子显见是有了怒意,众人一时缄默,可私下里,仍然有人不服气。 程瑜柏本来在一侧休息,闻言也坐不下去了,叫乐安扶自己过来。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紧不慢地道:“方才想害我的不是许世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