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平静而缓慢:“我要食言了。” 瓷央怔住,嘴唇翕动,吐出模糊的字音:“夜陵……” 神秘又强大的力量从权杖中倾泻而出,楼折翡脸色沉下来,调动起灵力,将姜白护得严严实实:“你在旁边待一会儿,我和他交交手。” 楼折翡飞身上前,手一抓,握住了一道赤金色的倒刺长/鞭。 他已经将涅槃之力都还给了姜白,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灵力还是没变回去,染上了一丝赤金色。 对付敌人,自然要用最狠厉的武器,这倒刺是他从陈家家主的法器上得来的灵感,融到了鞭子上,只一下就能令人皮开肉绽。 灵力具化凝成的法器,坚硬如铁,纵使鲛人皮厚,剐上去也不是小打小闹。 两人快速斗起法来,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碰撞,交织出一片绚烂的颜色。 姜白忧心忡忡,他相信楼折翡的实力,但这男人凭空出现,还是传说中才存在的鲛人,实力如何尚不清楚,他怕楼折翡出意外。 长/鞭变换成剑,又换成长/枪,楼折翡越战越凶,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兴奋。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这人的出现,正好解了他的手痒。 既然他们不愿意交出鲛人珠,那就只能他自个儿来取了。 楼折翡双手执剑,衣袂翻飞,凌厉的目光顺着男人的胸口往下滑,堪堪停在丹田:“我要的东西,就藏在你身上吧。” 从其他鲛人的态度来看,男人身份尊贵,他修为高深,应当就是传说中的鲛王。 传说中,鲛人珠是鲛王的内丹,藏在丹田中,只要剖开他的胸膛,就能拿出来。 男人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平静的眼底掀起滔天的浪潮:“你确实很强,但遇到我,没有一丝胜算。” 他抬起胳膊,权杖上缀着的蓝色晶石爆发出强烈的亮光。 光亮得晃眼,只一瞬,权杖就要砸到楼折翡身上了。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呼声响起:“夜陵,住手!” 瓷央被禁锢在藤椅上,只能勉力仰着头,她脸色白得厉害,只有唇上殷红。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红是血染出来的。 “夜陵,你答应过我的,如果你食言,看到的就会是我的尸体。” 权杖上的光一暗,男人,即夜陵沉默了一下,表情狠厉:“可你也食言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插手这孽种的事。” 楼折翡挑了挑眉:“一口一个孽种,啧,不是人的东西果然没礼貌,奸夫你还打不打了,要等你们先说完吗?” 姜白默默抹了把脸,他以前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楼折翡纯良弱小,这张嘴明明厉害得很。 不过,他家阿翡骂起人来也太好看了。 夜陵平静的表情变得狰狞:“你总偏心他,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个人?” 瓷央抬眼扫过,目光中透露着怨恨:“我只想杀了他,杀了所有人。” 夜陵反问:“那你怎么不让我杀了这个孽种?” 楼折翡摩挲着手上的法器,指尖微动,将瓷央身上的禁制解开了一点:“你们这出戏还挺有意思的,继续演,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他兴致勃勃,像极了村口听说书的乡亲,就差搬个凳子来坐着听了。 姜白叹了口气,唤道:“阿翡,把我的也解开。” 楼折翡设下的结界太坚固,他不懂这玩意儿,修为又比不过,根本打不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