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一边处理鱼,一边笑:“可算把你给养得挑食了,以前做什么,你都没意见,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楼折翡愣了下,看着他不怎么熟练地给鱼去皮剃刺,留下白嫩紧实的鱼肉。 姜白把鱼肉放进炖盅,洗了洗手:“你得多多提要求,我才能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楼折翡沉默了一会儿:“这样你不会烦吗?” 姜白将鱼汤炖上,牵着他去烤火:“当然不会,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并不是我要把我觉得好的东西给你,而是要把你觉得好的东西给你。” 两人坐在厨房门口,火盆中烧着木块,专门用来烤手。 姜白从一旁的篮子里拿了两个红薯扔进火盆里,拉着楼折翡的手,在上面写字。 一笔一划写得很清楚,楼折翡心里满涨着感情,垂着眸子:“是什么意思?” 姜白眉眼弯弯,骄矜道:“我不告诉你。” 他又开始写,将刚才写过的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那句话刻进彼此的心里。 鱼汤开锅,咕嘟咕嘟作响,姜白停下动作,去做其他吃的了。 楼折翡蜷了蜷指尖,盯着自己的掌心,笑了。 做的饭菜比较多,端上桌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两人在院里的亭子吃饭,四周悬挂着帘子,烛灯和火盆将亭子照得透亮。 姜白只盛了一碗汤,放在自己面前。 楼折翡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的呢?” “这就是你的。”姜白坐在他旁边,端着碗,吹了吹汤,“你自己不会喝,正好我给你挑刺,帮你试温度。” “……” 楼折翡拗不过他,“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姜白在某些方面很内敛,别别扭扭地不肯说心里话,在喂汤的过程中,一直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楼折翡,求表扬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楼折翡觉得好笑,装聋作哑,只当自己没看到。 姜白吃了辟谷丹,不饿,等楼折翡吃饱喝足后,才把剩下的饭菜吃了:“阿翡,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楼折翡歪了歪头,疑惑道:“说什么?” 姜白张张嘴,又赌气似的闭上了,将桌上的碗碟都收拾干净,挑出了火盆中的红薯。 楼折翡撞撞他胳膊:“怎么不说话?” 姜白颇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剥红薯。 红薯刚从火堆里拿出来,很烫,灵力裹在手指上,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指尖还是被烫得通红。 楼折翡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放凉了再剥。” “热的好吃。”姜白把剥好的红薯喂到他嘴边,“咬一口尝尝,天冷的时候最适合吃这个了。” 红薯甜丝丝的,楼折翡吃了一口:“你也吃。” 姜白轻轻哼了声:“我不吃,我气饱了。” 楼折翡:“……哦。” 一个红薯很快就吃完了,楼折翡再没说话,姜白又要去剥另一个,被握住了手腕:“这是和我置气呢。” 他拿着帕子,将姜白手上的灰渍擦干净:“阿白做的饭太好吃,我饿了好几天,一吃起来就停不下,都忘了夸你,你没生气吧?” 姜白偏过头:“咳,没有,我又不是那么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