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担心他有压力,半调笑着说:也不全是,主要是我想你了,陈老师。 后半夜将近一点的时间,屋子里安静得不像话,窗外有几只秋蝉叫着,这人在光下拿出来几瓶药笑着说这么一句话,诱惑意味明显。 陈词缓了缓心神,半冷不热地说:你上次说这话的第二天就去参加活动了。 顾言挑着眉看向他,眸中仍是璀璨的笑意,并不辩解。 哪怕那次观影活动原本不在当天的通告里。 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催命符,明明该是从梦中被人吵醒时的恼怒,陈词却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他脚步往前挪了一下,想我了? 顾言坦诚:有点儿。 青年长了一双不语也带笑的桃花眼,偏偏表情常是冷漠或者温润的,不惑人,倒是禁欲得像个僧人。 而这时陈词往前走着,纯白的衬衫下摆飘动,黑色的四角内裤隐隐约约地露出来,他唇边勾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凑到顾言身边低下头轻触了触他脖子,想我了还是想睡我了? 满意地看到青年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陈词凑上去咬了一口,退出的时候带着一抹晶莹的涎丝,那道清冷的嗓音里裹着慵懒,问他:做吗? 只是我嗓子有点不舒服,不想出声,你收点力。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感觉我在放飞(惊恐.jpg) 不过陈老师这样的小美人我也忍不住啊啊啊啊啊!!!想太阳5555 第8章 在陈词一开始的想法里,和顾言的第一次见面不过是水城的一场419。 那天过去,自然就该散在云烟、落入河流里。 只是这水流,流着流着又绕回到了自己脚边。极尽缠绵和温柔地盘旋。 渐渐地,整个人便落在一汪碧水里。 上不得、下不得,只能随波逐流。 他微眯着眼,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梭巡。 哪怕一开始说好了,喉间还是会时断时续地溢出破碎的声音。 破碎、迷茫、压抑,又舒服。 事后陈词照例要去洗澡。 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陈词下床,捡起衬衫套上,起身就欲走,手却被人抓住。 顾言轻声问:不累吗? 陈词: 他坦诚,累。 这人多折腾人自己不知道吗,怎么好意思问他累不累 顾言却勾了个笑,那先睡吧,我没弄进去。 陈老师勾人的时候胆子大得很,这时则有些害羞,轻蹙了蹙眉,耳垂染上一抹红,也不说话。 灯光很暖,照在皮肤上都泛了一层柔光,顾言眸色暗了暗,从这人微蹙的眉看到锁骨上的红痕,再一路向下,看向他腰腹。 那里遮住了一只蝴蝶,彩色的纹身。一道别扭畸形的伤疤做了虫身,延伸出繁复的花纹蝶翅,美丽又致命。 而这时候,那上面还有他刚刚吻出的红痕。 顾言怔了一下,另一只手在身侧虚虚握成拳又松开,同时松开的还有抓住陈词的手。 还没等人开口,他便浅浅笑开,靠坐在床上,于一片暖黄的灯光中开口,去吧,早点回来,我给你暖.床。 陈词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嗓子有些哑,顾言送的药的确有用,但架不住这人精力旺盛。 原本配音就伤嗓子,又在床上被折腾成那样,陈词都快怀疑顾言其实是给一颗糖再打一巴掌了。 将放假前随堂考的试卷讲完,下课铃正好打响,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团支书却突然冲了过来,老师! 陈词微愣,停下脚步转向她,嗯? 徐慧慧将之前借的书还给他,顺带还真交了两张a4纸的读后感。陈词挑眉,这么听话? 那是,我连带着电影放假都去刷了三遍。小姑娘笑得灿烂,不过顾言演的真好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又会演的人。 她夸的认真,一打眼瞟到陈词并没有指责她不务正业,胆子便又大了一点,试探着问道:老师,《零夜》首映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啊? 陈词停了一秒,笑道:嗯,我去了。 啊!周围几个学生听到他答案一脸兴奋地叫了起来,然后又竭力憋了下去,徐慧慧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那顾言是给您签的名吗老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