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那个周韶伊看云昭的眼神不太对。说是迷恋就已经很奇怪了,但换做其他缘由怕是只会更奇怪。 这样一个受了难的大小姐,又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会对一个成天阴着脸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人如此有意? 退一步来说,在场的谁不比云昭的脾气好,谁不比云昭的存在感强,她怎么就一眼相中云昭了呢? 难不成也是个看脸的? 但话虽这么说,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她还是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了身来。 姑且就当她是想太多了吧。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易灵谣心道,原本没准还能抱着云昭一起睡的。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找云昭的间隙有了一丝尿意,于是打算先去趟厕所再回来碰运气。 易灵谣很有些失落的走到门边,抬手准备开门。 却又在那一瞬间突然止住了动作她听见隔壁的门开了,而且从方向来辩,这次不是齐无乐的屋子。 易灵谣低垂的眼皮往上抬了一下,她尚且没有细想,短促的脚步声后,敲门声便接踵而至。 云昭和周韶伊住的是对门,对易灵谣说也就是跨一个步子的距离,但这人却硬是讲究的折算成了三个小步子。 对方的手劲儿也不大,敲门的声音很小,像是有什么顾虑。但又不存在什么犹豫,似乎是非敲不可的。她的动作轻却固执,好像并不在意对方是否睡了,而只是坚定的打算敲到她开门为止。 忽然之间,事情似乎变得更诡异了。 易灵谣下意识的拧起眉头,她很确定这个女鬼一样在敲云昭门的人就是周韶伊,她应该也在默默关注着她们这些屋子,直到易灵谣房内的喝酒闲聊声也停了,她便以为她们是喝醉睡下了。 而被易灵谣认为只能靠睡觉来打发时间的云昭也并没有丝毫的睡意,而是利用这难得独处的时间想了一些事情。所以敲门声响的第一下她就听见了,但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开,原因是她很确定的知道,敲门的人不是易灵谣。 云昭甚至并没有要去开门的打算,奈何这敲门的人异常执着,虽说不上吵闹,但是一下接一下的嗑嗑声,缓而有序,莫名的叫人听着不舒服。 她最终还是起身走到了门边,门开后便迎面对上了周韶伊娇滴滴的那张脸。 客栈的条件尚可,晚间周韶伊泡了澡,又对着镜子重新收拾了一番,竟是比白天见到的时候更要明艳动人。 云昭蹙着眉,目光似是在看她,又好像并不是在看她。 什么事? 周韶伊门开后本是在偷偷打量她,闻言才收回目光俯首作礼,轻声细语,深夜叨扰,还望恩公见谅。 云昭瞥她一眼,有什么事,直说便可。 周韶伊低垂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才重新抬头看她,其实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白天走的匆忙,都没能来得及好好与恩公道个谢,思来想去,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她本就长得柔美,说起话来稍微再软一软,什么扯犊子的玩意儿都好像变得在情在理了。 只是在云昭这里,有情有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不想听。 我说了,举手之劳。她有些不耐的打断了周韶伊的话,扶在门上的手有要关门送客的意思,时间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 说的是客套话,就是听不出来半点客套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柔若无骨的大小姐却突然伸出手来,止住了将要合上的门框。 恩公请等一等。她眸中略显急色,瞧着楚然生动。 云昭当真只是不想与她较劲,否则周韶伊这一下又如何能拦得住她? 还有何事? 周韶伊见对方似乎不再急着关门了,便松懈下来,垂手扯着衣角,踌躇了一会儿,确实有事儿不知恩公是否方便 不方便。 周韶伊: 易灵谣:她们家云昭真是好样的。 旁人的不客气或许就是嘴上打趣,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哪怕不情不愿,也不会那么直白的回绝对方。 但云昭的不客气就是赤果果的不客气,她说不方便,结果下一秒就已经不方便的把门给合上了。 易灵谣不用亲眼见着,就能知道此刻的周韶伊脸上有多懵逼。 易灵谣有点想笑,但又不是很能笑得出来她还没听明白周韶伊到底什么意图呢! 云昭刚刚关上门就听到屋内的窗户吱呀了一声,今夜无风,她也并未开窗,所以这轻微的响动异常突兀。 她瞬间回头,便见易灵谣正悄无生息的从窗台上落了地。 易灵谣略显着急的给了她一个手势,她指了指云昭身侧的屋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