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佬正在秋后算账,怀揣着热乎的银票满脑子都是怎么哄妹子的事情。 她倒是没打算拿着这钱给云昭搞装潢,因为除非是借着易天璃的名义,否则想搞也肯定会被拒绝。她从路边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大红花,打算一会见了面先跪地认个错,再双手送上花。 完美。 但回应易灵谣这个打算的是云昭紧闭的大门。 她趴在门上好话说尽,花都快蔫巴了也没听见里头有丝毫的动静。 云昭,好云昭,云昭小姐姐?你就开开门吧,凡事咱们好好说,我可以解释的易灵谣打定主意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情绪她都酝酿好了,云昭随时开门,她随时就能流下悔恨的两行泪。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天极教的人啊,而且老爷子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也没想告诉他,当然不能说后来你毒发了,我又怕你会生气迁怒到我,要不然就是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所以才一直瞒着你的嘛 易灵谣捶胸顿足的说着,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开开门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骗你了 她这动静不小,院外时不时人来人往的很快就被吸引了一波看客,隔着老远隔岸观火似的冲着这边议论纷纷。 那丫头是什么人啊?怎么趴在玄九的门上? 看着眼熟是不是昨晚跳舞的那个?忽然有人提了这么一嘴很快引起了各路英雄的赞同。 好像就是。 她和玄九什么关系?有人问,玄九那人向来独来独往,怎么会和个小丫头扯上关系? 此言差矣,不瞒你们说,昨天晚上我碰巧见到她们在后殿交谈,后来教主也来了,三个人简直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这么个好词用在这里反倒让人细思极恐,在场的愣是听出一身冷汗。这么三个身份的人凑在一起聊天,那场面得有多诡异啊? 他们正聊在兴头上,身后突然走来一个人。那人沉着个脸,一身冷气自带降温效果,隔着三两步远就把这些闲人的嘴给冻上了。 一行人闭着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正皱眉看着趴在门上的易灵谣的女人。 这座移动的冰山,不是云昭又会是谁? 所以冰山在外面,那趴在冰山门上的那位在和谁说话? 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了,多浪费啊 人群在玄九大人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瞬间退散的无影无踪,易灵谣依然可怜巴巴的对着大门面壁,她站累了就蹲了下来,手里拿着蔫吧了的花根在地上胡乱圈画。嘴里念念叨叨,把这辈子能说的好话全都说了个遍。 云昭隔着个院子,皱着眉头莫名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蜷成一个肉球的背影。 你在干什么? 云昭正常音量,但是转瞬就被易灵谣夸张的抽泣声给掩盖了,等她吸了两下鼻子悠悠达达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宛如被人当头一棒。 易灵谣脸色一僵,茫然的回了一下头,只见云昭身姿笔挺的在院门口站着,似乎是因为易灵谣的原因,一时半会儿并不打算进来似的。 所以她在这干嚎了大半个时辰,结果云昭压根就没在屋里?? 易灵谣感觉到一股锥心的剧痛,尤其是口干舌燥的感觉异常强烈,贴心的提醒着她刚刚干了一件多傻逼的事情。 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口水,到头来一句都没进云昭的耳朵。 但是真正需要重新再说一遍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根本不记得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了,只知道至少见到云昭的面了,就是最大的突破。 你、你没在家啊易灵谣结巴道,她顺手蹭了一下眼角,有一种一场戏演到头了才发现走错片场的尴尬。 虽然距离上一次见面还不足半天的时间,但此刻再看到易灵谣,云昭刚刚得以平复的心情却再一次前所未有的复杂起来。 她应该做点什么才是,比方说行个礼,就像面对易天璃的时候一样。毕竟眼前的这位是少教主,不管她看起来多好说话,多像个小孩子,都改变不了她是少教主的这件事。 云昭想,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管她们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有多容易让人误会,她都不可能还像之前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易灵谣或许瞒她了,骗她了,但又能怎么样呢,别说她是少教主,就算是个普通人,这也是她的权力。 更何况,这可能只是她心血来潮的一个小游戏,而自己就算是一直被当成傻子在耍,也应该感到感恩戴德。 不是么? 她有些自嘲的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在这天极教里,谁有资格不做傻子? 于是易灵谣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便发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