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其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自己的家人。 燕含章心里微动,抬头,跟他开玩笑道:我要是个小姑娘,肯定要感动的稀里哗啦地,非要以身相许不可。 景安一愣,继而想了想,纠正他道:你就算是女人,也不是小姑娘了,应当是少妇才是。 燕含章一愣,继而脸微红,推了他一下,道:你怎么突然开黄腔啊? 景安:??? 他暗暗摇了摇头,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两个月后,安栾住处。 疼疼,顾兄轻些。 安栾有些难耐的看着自己被迫过度弯曲的腿,额头上都是汗。 景安放下他的腿,神情漠然,道:那就是快好了。 啊?安栾一怔,这就,这就好了? 景安:你还想治? 不不不。安栾拼命摇头。 他现在还记得,治病的第一天被王爷坐在一旁看了全场,他简直快要被冻成冰块。 那感觉仅次于凌迟处死。 他当时觉得他就算是腿不疼了,心也疼。 感觉差不多了,景安走了出去。 燕含章果然在门口等他,披了件看上去甚是暖和的黑色大氅。 见他一出来,立刻笑逐颜开,走上前去抱住他,给他披上了件月白色的大氅,道:别冷着。 景安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你也是。 燕含章顿时笑的更开了。 回去的路上,踩着嘎吱嘎吱的雪,黑色的靴子被浸染上了更深的颜色。 忽然,燕含章装作不经意地对景安说:对了,前不久有人跟我说有个大夫不错,治断手断腿很好的,我看每次你和安栾一起他也尴尬,不如换个大夫吧。大夫年纪不小了,但是很靠谱。 句句话里都是为别人着想。 景安看着他,眼睛里被冬雪映照着,有些许的笑意,道:哦?是吗?那就换人吧。 燕含章松了口气,眼中的笑意更重,看着还在往下掉的鹅毛大雪,说:过几日,咱们俩去看雪吧。 景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道:怎么?你不忙了? 燕含章脸窝在毛绒绒的大氅边上,显得有几分温和,他看着景安,道:等过去这一阵儿。 景安站定,看着他。 燕含章也站定了,看着他,眉眼弯弯,道:怎么了? 景安目光沉沉,良久,道:记得小心一点儿。 燕含章一愣,然后点点头,笑道:知道了。 可是再小心又能怎么样,这毕竟是玩命的事情,可是他不能停下,因为失败是死,不战早晚也是个死。 他来到异世十余年,偷来的一辈子,从没想过苟且而过,本就想做个大事。 他本来从未后悔过。 只是此刻,看着身边人清风朗月的眉眼,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些软弱了。 他不怕死,可他怕有人伤害眼前人。 他敛了敛眸色,抬眼仍是笑意,调笑道:怎么?宝贝儿担心我了? 景安抿了抿唇,道:你别闹。 燕含章看着他,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他第一次觉得这人如此担心他于他而言不再是单纯的高兴,更多的,竟是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景安的脸。 景安抓住他的手。 他裸露在寒冷空气里的手指有些发白,像是玉一样,冰冷洁白。 燕含章啪叽亲了他一口。 景安微怔,目光沉沉,突然一把扛起他。 燕含章笑着说:喂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不宣淫啊。 景安脸微红,恼羞成怒,拍了他一下:闭嘴。 燕含章笑的更放肆了。 哈哈哈 扫雪的下人纷纷让开,低下头,装成瞎子。 第58章:震怒 今年的雪下的早,倒是下的不小。 秋天刚刚过去,大雪就紧跟着来了,一股寒流从北向南冷嗖嗖地刮着,刮得人骨头都冷的疼。 下人们紧赶慢赶,轮班替换,手上都冻伤了,还是扫不净地上无边不尽的雪。 幸好燕王仁厚,给各个下人房里都添了不少的炭,还给每个人都发了过冬费。 景安这里发的尤其多,碧云都连着到裁缝那里做了好几件新衣服了。 比上一般奴婢几年的冬衣了。 不少人都嫉妒地眼红。 他们自然不敢嫉妒如今已经得了独宠,身边还长期守着暗卫的景安,只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