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一身腱子肉能抵得过一颗好脑袋吗? 抵不过抵不过。唐玉树笑:晚些时候,我去东市再定些木材吧再添几张桌椅。 行林瑯点了点头:说起来最要紧的是这几日咱把那个正堂收拾出来里面添置上桌椅板凳儿,以后就是下雨下雪,也不用关门儿打烊了。 要嘚要嘚。 三言两语规划完近日的工作计划,林瑯叹了一口气:真烦买卖这么好,忙死个人了。 唐玉树默不作声地抬眼瞅向他,却见他的嘴角明明就吊得老高。 方才提及陈逆不久,这小孩终于一身带风地回来了。 林大恩人,唐掌柜!一面摘着斗笠一面作揖。 林瑯从座椅上站起,摆出姿态来呵斥道:怎么这么晚?!天大地大的,丢了谁找你? 那什么林大恩人陈逆脸上的笑是强堆起来的,眼神也因心虚而飘忽不定,磕磕巴巴了半天,在林瑯不耐烦的一句有事儿就说!之后,才红着脸:我我捡了个会唱曲儿的小姑娘回来。 林瑯一边的眉毛挑得老高。 是预料之中的诧异反应,陈逆赶忙扑通一声就跪下:小的自作主张了但!但我怕我不捡她回来,她就会饿死或者被坏人糟蹋您愿意留着她,她可以唱点儿小曲儿给客人听我听说那金陵城的大馆子里,都有唱小曲儿给客人听的况且她长得又好看但也不能让她卖身就总归就是求您给她匀一双筷子的事儿日后店里的活计,我翻倍地做,有多少就做多少,绝对不喊苦喊累,这辈子都卖给您了! 林瑯两边的眉毛都挑得老高。 一时被陈逆的反应吓得怔住,只偷偷转回头去和唐玉树交换了一个眼神儿,才又缓缓转回头来:你这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倒是有心捡个媳妇儿回来? 陈逆跪着不肯起来,只替自己辩解道:长齐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瑯扶着疼痛的额头。 若是真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收留下来倒是可以摘个菜端个盘子的事儿,小姑娘家毕竟会心细一些,做事料想也比这三个粗人不对,两个粗人和一个精致少爷靠谱得多。不过林瑯捏了捏山根处试图缓解发胀的头脑:你先叫来我看看 见林瑯的态度缓和下来了,陈逆才赶忙站起身,连着鞠了三个躬,才跑出后厨的门。 呼唤那小姑娘时,声音温柔得让林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来跟哥哥来,我们掌柜的人很好,你别害怕。 被陈逆牵着手迈进后厨来,林瑯皱着眉瞟了一眼这个小孩儿两只眼睛哭肿着,滴溜溜地望着林瑯;浑身的衣服都早被泥土溽成了深灰色,只有脸似乎被潦草地擦抹过,显得没那么脏兮兮。 可再定睛一眼,林瑯突然向后跌了一步,犹疑地再三确认后,才冲上前来拉住这小孩儿的手:顺儿! 诶?陈逆一脸茫然。 很显然顺儿认出林瑯,也是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再三确定眼前这个高了许多,脸上骨骼轮廓都利落了许多的男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少爷;这数十天来的辛酸突然就涌上了鼻头,刺得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泥泞,搂着林瑯的脖子就声嘶力竭地哭。 边哭还边心疼地喊:少爷你你怎么怎么过成了这样子 林瑯心想说:什么叫过成了这样子你才该解释一下你怎么过成了这样子奈何被顺儿勒得呼吸不上来,也松不开这个小孩子,只能安慰地抱住了顺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哭到声音都哑了的他顺气。 陈逆茫然的眼神从眼前抱紧的主仆两人身上移开,投向了唐玉树。 唐玉树解释道:顺儿是林瑯的贴身丫小厮。 趁陈逆还没转过脑子里杂乱的关系线,唐玉树又补了一句:他和你一样也是个小子。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林瑯的衣服,这才将将恢复了记忆里那个妖艳贱货的设定。 林瑯也大约弄明白了这个白痴出逃林府的来龙去脉,思忖着留下这个现世宝倒也可以,就是透过窗子看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