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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按捏腰部,接下来只能顺着蜿蜒而下的清瘦脊梁,再向下些是被腰带拦住的

    再啪哒一声,唐玉树至觉得一股热流从全身涌动而起,脑袋发胀,思绪乱成一团。

    林瑯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腰上,才把早已涨红的脸从枕头里抬起,回过头,只见唐玉树捂着口鼻不知所措,指缝里渗出猩红色。

    你?林瑯茫然。

    唐玉树拽起袖子在林瑯后背缭乱地一通擦拭,也不肯搭话,就涨红着脸跑了出去。

    失却了唐玉树手掌的温度,林瑯突然觉得有一丝凉意。伸手摸向身侧企图将被子掩在身上时,才发现被子不在床上。

    在哪里?

    眼神终究锁定在桌案前的椅背上。

    起初林瑯没多想,伸脚下地耷拉上鞋子,伸展着通畅了许多的身体走过桌案前。

    可须臾间,林瑯又愣住了。

    桌上写满了唐玉树三个字的纸,懒洋洋地摊在那里。

    林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馆子里要是有买卖就好了,偏逢这个天气,不能开张,陈逆又不在。自上午唐玉树冒鼻血之后,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躲在各自的厢房里不肯出来。

    实在是迫近中午了,唐玉树在后厨炒了两个菜,端着盘子站在林瑯房门前,死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敢敲门。

    反复鼓动了几次勇气,终于长吸一口气用横竖天也塌不下来作为口号给自己加足了油,伸出的手在距离门板还有一寸处,被来者打断林掌柜在吗?

    唐玉树觉得自己差点儿一口气呼不出来了。

    片刻间只听屋内的脚步声,门被拉开,林瑯的衣衫还不整。一出门对上端着饭菜的唐玉树的眼神,红着脸垂下了眼皮,向来者招呼:尤记裁缝店吗?

    来者只顾着端详着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在林瑯再问了一句尤记裁缝店吗之后才嗯嗯啊啊地回过神来:对哦,林掌柜我来给您送衣服,试一下?

    林瑯把衣服接过来,就转身回了厢房里。

    没隔刹那,就听得屋里唤道:玉玉树哥。

    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让唐玉树有几分受宠若惊:啥啥子事嘛?

    屋里传出的声音里羞赧几乎溢了出来:也也有你的一件儿

    事至此刻,唐玉树觉得自己的脸上的血管真的要涨爆了。

    ☆、第二十二回

    第二十二回赠表字夜中长情话 驭踏雪马上少年郎

    料想唐玉树是没有穿过好衣服的看着他两只手臂和一颗脑袋挣扎在那件新棉袍里面死活出不来,林瑯就没忍住翻了白眼。

    但接着又没忍住笑了一声。

    傻子啊你再撑就撑坏了。林瑯嗔骂道。

    可这句本是要嘲讽唐玉树的话,脱口之出缭绕在语气间的温柔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林瑯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索性几步上前去帮他把衣服顺利套好在身上,再替他理了理前襟的扣子:喜欢吗?

    唐玉树移开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偏不肯直接看林瑯,只是一阵猛点头。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林瑯也不肯看唐玉树,兀自绕到铜镜前查看自己的着装。

    唐玉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生日

    我林瑯的嘴巴永远跑得比脑子快,停顿了半晌才用力地续上话音:可是走过丝路的人。

    那和这有啥子关系。唐玉树不解:难不成丝路上还写了我唐玉树的生辰不是?

    方才只顾把话茬顺过去,确实也没考虑过逻辑的通顺性可是,此刻若是说出开馆子之前咱俩画押的契约里写了,当时我就留心记了起来却又显得些许微妙。

    对!就是该这么形容微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唐玉树的一切互动都变得有点奇怪了起来并非是一种不舒服的情绪,但的确有点不自在。可论其缘由,林瑯又觉得纵使是自己这等智慧,却也推敲不通个中因果。

    林瑯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就是疯了也说不定。

    于是像被拆了台一般,林瑯只把眉头往起一皱:诶你问那么多烦不烦穿好了么?穿好了就带你玩儿去

    穿起了,你帮我看看拍顺了身上的衣服,唐玉树挺拔地站着,脸上的笑像个还不知人事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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