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走?”她蹙着眉。 她让多娜把儿子抱出去,就是为了让安希伦死心,更不要起什么冲突了,没必要。 两人早已分手,还纠缠不清干吗呢。 多娜耸耸肩,“估计是不死心了。” 正说着,侍从官的一句“陛下到”让两人迅速分开。多娜老老实实地站在床头,对快步而入的希律亚恭敬行礼。 “你的气色看着好多了,”希律亚坐在她床头,温柔握住她的手。 多娜极有眼色地退下。 “你真的会和安希伦打起来吗?”她突然问。 “如果他抢你,就会。”他回答简单。 “哎,”她长叹一声,“有什么好抢的,我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 “在我眼里,你最珍贵。”他的深蓝眼眸闪动剔透光。 忽然想起曾听过的小道消息,她忍不住问道:“听说你父亲也喜欢过一个平民,最后还……” “死在她床上。”他含笑着接过话,“没错。” “你是想学你父亲吗?” “不,我一点也不想学他,因此从未多看一眼平民女孩,除了你。”他把她揽入怀里,同靠床头,“我自十岁第一次参加社交舞会,就未正眼看过平民女孩,也不喜欢短发女孩,而你偏两样都占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呢?”她问。 “我以为我喜欢的是美女,”他的笑容暖得能让人融化,“我的王妃、情人全都是美女,你也看到了。但我后来遇上了你,这是我身体反应告诉我的。你的声音驱散了我的恐惧,你的眼睛能让我心跳,你的身体让我丧失理智。” 她看着他半天,回了一句,“你以后要是不做君王了,可以做诗人。” 他大笑,“我只做你的诗人,”拥着她热吻,“做你唯一的诗人。” 第二天清晨,天色阴得可怕,暴风雪再次来临,打得窗子砰砰作响。 她坐在床头吃早餐,刚喝完半碗粥,就听说奈伊木来看望她。 奈伊木是她在深海鱼族认识的流亡贵族,那个蓝须中年男人。 她曾以为他说的“希望有机会再见”是客套话,没想到三天后就收到了他的拜访帖。她和希律亚都感到意外,她说希望多认识一位朋友,希律亚没有阻拦。 那天她在温暖的起居室接见了奈伊木。 “感谢王妃的接见,”奈伊木很客气地道,“我原本只是一试,没想到真能得到您的接见。” “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她只是笑。 “我给很多权贵都递过拜访帖,您是唯一一个愿意接见我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的大伯,也就是赫帕亚的原首相涉嫌谋逆,被剥夺公爵爵位,撤职,以及抄家。我家也受到了牵连,全家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因我曾舍命救过国君两次,才被免于流放,但也不得再任职,还被剥夺男爵爵位,终身不得回归赫帕亚。我曾多次受暗杀,也不知暗杀我的人是谁,不得已才逃到了北大陆。” 说到这里,奈伊木还苦笑了一下,“像我这样有个涉嫌谋逆之罪家族的人,权贵们自是避之不及,哪敢接见我?” “那你找我是为了?”她疑惑地问。 “希望为王妃效劳。”奈伊木恭敬道,“恕我斗胆直言,惊闻王妃是平民出身,想必在皇室中举步维艰,一定会很需要一位助手。” 她万分惊讶,“你如何知道我是平民出身?” 她的身份被希律亚保护得紧紧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