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算什么?你们把我当什么!一个让你们玩弄于鼓掌间的蠢货吗?!” 说罢,他携着满身酒气,低头去侵占沈蜜的唇瓣,眸中满是强劲的占有欲望。 沈蜜拼命挣扎,却推不开一分一毫,唇齿间全是傅昀州口中残存清冽酒气,纠缠着她,困顿着她,让她难以喘息。 傅昀州全盘失去理智,他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甘露,一路攻城掠地。 他的唇在她颊侧游走,复又来到脖颈,一只手不停歇地去解她的衣领,腰带。 沈蜜渐渐停止了挣扎,她的眼泪不停地滚落面颊。 却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就被那人尽数吻去。 沈蜜知道,傅昀州完全醉了,此刻越挣扎,他只会越兴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惊骇恐惧包裹着她。 随着外衣渐渐被剥离,她眼神空洞,满心绝望。 发觉身下之人不再挣扎,静得可怕。 傅昀州突然停下了动作。 再看到沈蜜一双茫然又绝望的眸子时,他的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 酒劲过去,他整个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待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以后,他更是无措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忙脚乱地去将沈蜜身前的衣襟拉好。 他企图求得沈蜜的谅解。 他害怕极了,他害怕因为这件事,这辈子永远得不到沈蜜的心了。 若是如此,他便如永坠阿鼻地狱! 啪—— 沈蜜起身,用力给了他一巴掌,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下床汲鞋,颤抖着指尖系好腰带,整好衣装,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一眼都没有留给失魂落魄的傅昀州。 转出卧房,来到花厅后,她几乎是一路奔着跑着出去的。 她太害怕了,生怕傅昀州又追上来将她带回去。 夜风阵阵,沈蜜提着裙子小跑在回廊上,木质地板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在深夜格外清晰。 她心中的恐惧还未消散。 不远处,脆桃提着灯笼在岚梧斋外的廊庑下等着她。 她就像是落水之人遇到了浮木,紧紧冲上去抱住了她。 泪水汩汩往下流。 脆桃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心疼地啜泣起来:“姑娘,您可算回来了,若再不回来,我可就去找老爷了。” 沈蜜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 “我没事了,脆桃,我没事了。” 回到屋内后,沈蜜一个人进卧房睡了,脆桃不敢去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轻轻将门帮小姐带上,守在外间睡觉。 沈蜜回屋后,并未直接就寝,她坐在烛灯下,凝神静思。 方才离开的时候,傅昀州的表现明显是后悔的,愧疚的,甚至无措的。 他清醒后,很明显是想找法子补救他因醉酒而犯下的过错。 他眼中的慌乱和惊惧。 她皆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神情。 她虽不明白为何傅昀州为何会如此愧疚慌乱。 但或许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点。 * 翌日初晨,旭日东升。 沈蜜醒来的时候,盛好的阳光透过镂空芙蓉雕花窗扇,洋洋洒进屋内。 脆桃进来,关心地询问。 “姑娘昨天睡得可好?” 沈蜜冲她弯了弯眉眼,“挺好。” 脆桃担心了一整晚,现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我替姑娘梳妆?” 沈蜜笑着颔首道:“脆桃,一会我要穿湖蓝色的那套罗裙出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