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稳,从不带慈悲二字。 当下展元这里问得了孩子们的下落,立即让人将先将他们收押。 介于还没修建牢房这种东西,所以便遵循老传统,把人给挂在井里,反正这院子里井最多,展元自己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只是这些人都是老惯犯了,各地的大牢都蹲过,听说要先收押,一点不着急,等着被人带到井边,捆了双手往井里扔下去,这才吓得挣扎起来。 可惜都是无用功,加上嘴巴又被堵上了,那心里的恐惧都没办法喊出来,如今瞧着脚下不到十来寸就是凉飕飕的井水,就问他们哪个背脊骨不冒冷汗? 而展元要去抓这些人贩子救孩子,钱袋子跟鹿修澜想着也是日月神教的一份子,必须去出这一份力,于是也跟着去了。 既不是官府,又是刚建立的日月神教,所以没有皂靴红褂子,所以连带着展元自己,都是穿着便服的,总共去了十来个人,瞧着一点都不像是去抓人救人,而且人群里年纪老少皆有,高矮不一。 怎看,都像极了一群十分不像话的乌合之众。 坊间甚至还有人摆了盘,押他们是否能救回人来。 哪里晓得不到天黑,展元便将这些孩子从城外给寻回来,另外将这些人贩子的同伙一网打尽,全都困得给粽子一般给带了回来,拉着在街上溜了一大圈。 沈羡之下午就从外面回来了,听说日月神教今日审孩童失踪的事情,还有好事者开了盘,还是在温先生刚支棱起来的赌坊里,立马就去下注。 不但如此,还拽着那阿萝姐妹俩,“妹妹们,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万不要错过了。” 可是阿萝姐妹俩有点心虚,听说总共就去了十来人而已,对方四五个人贩子守着那些孩子呢。 而且还有这些孩子做赌注,所以觉得很玄乎。 但是沈羡之如此热情邀请她们俩下注,想起王妃这些日子带她们俩吃吃喝喝的,若是不捧场也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便拿了些私房钱来押上。她们在山里常常是以物换物,银子这东西是没概念,直至下了山,才用药材皮毛换了一些,本来手头上也没多少。 所以这下注后,便提心吊胆的,免费的茶都不香了。 这会儿听说展元护法他们的队伍全胜而归,孩子们不伤毫发,倒是那些个人贩子不大好。 先是激动地挤到窗前看了看街上的热闹场景,这才迫不及待地回来兑银子。 温先生自己也下了注,这就等于是白捡来的银子,心情也好了几分,便与阿萝姐妹俩说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实在想玩了,盯着瑾王妃,她这个人最是会算计又爱财,是断然不会拿银子去打水漂的。” 姐妹俩见着温先生跟瑾王妃相处也十分客气的,这怎么瑾王妃不在,这般说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好在这个意见是对的,也就没多想。 只是看到温先生自己也押了好大一笔,便忍不住问道:“那先生您为何笃定展护法能全胜而归?”他好像比瑾王妃还提前下注。 温先生没马上回答,而是捧着手心里的小暖炉,慢悠悠地渡到窗边,看着那已经远去了的一行人,“你们不要小看那展护法,他虽武功不怎样,但却深得瑾王妃如此器重,必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有他作为将帅,这事儿就成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呢?”两姐妹好奇地齐齐问出声。 然后又见温先生指着那如今跟钱袋子走在后面的萧渝澜,“那人看到没?武功不错。”就是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姐妹俩这总算是明白了,“所以展护法是将帅,这人就抵万军么?” 温先生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这样。”说着,眼角目光瞥见沈羡之从楼梯口冒出来,顿时一想到她马上要兑走不少银子,心痛无比,偏还要扯出笑容迎上去。 但是沈羡之的心情似乎并不大好,一过来就愤怒地拉了椅子坐下来,一手猛地拍打在扶手上,“这些混账东西,藐视大夏律例就算了,他们居然笑话咱们浔州城!”说没城墙城门,被发现逃了就是。 虽然说的是事实吧,但是沈羡之这心里就气不过。 当下从这里拿了银子,直奔王府。听说进王府之前,还特意去了对面的教里,让人把那些人贩子挂两天,撑下去的就送去鹿儿沟挖煤。 只是他们的待遇,可不如六合门那样好。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加入,这矿上的矿工们也开始分等级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