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纪的好老百姓,生怕自己救到的是通缉犯什么的。 也正是此举,她知道那胖子叫鹿修澜,越州人士。 但是越州沿海,跟着梧州简直就是天南地北各一方,别人写给他的信,怎么会藏在这六合门的箱子里呢? 又或许说这箱子是六合门从别处得来的? 不过看这信,好像应该已经十年不止了吧?但是那鹿修澜年纪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左右罢了,这信是十年前被人写给他的? 忍不住好奇,当下直接拆开,入目便是;‘我儿修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只怕身已……’ 所以这只箱子是鹿修澜家的?信中他父亲交代了自己即将命不久矣,家中产业全部交托给他的叔叔帮忙打理,带他成家之后再交由他的手中。 但是信放在这箱子里,显然这只箱子应该很重要,最起码他父亲料到鹿修澜会动这箱子。可惜他估计也没看到。 世界这么大,谁知道还会不会遇到鹿修澜?不过沈羡之还是将这信收起来,又在夹层里翻找了一下。 哦豁!还有一封。 也是有些年份了,不过应该是在之前自己所看到这封信后面,写信的人是他的叔叔。 只是他叔叔也命不久矣,希望他早些回来继承家业! 不过这还继承个屁啊,现在肯定半个铜板都没了。 将这只箱子先给收起来,准备过一阵子让人打听打听这越州鹿家是什么人家。 而这六合门的风波过后,城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那桑葚多半是被沈羡之扔剑的壮举吓着了,如今见了她还是一脸的胆怯。 沈羡之也索性不到她跟前去,当然她自己也忙得脚不沾地。 养鸡场里的小鸡仔比自己所预想的成活率还要高,但是养鸡场总共就那么大点,还主要是用来孵小鸡的,所以没办法只能让城里城外的老百姓们相互通知,各家来领十只。 这才把叽叽喳喳的养鸡场给腾出来。 一个转眼,也是到了八月底,山里的山货断断续续地开始熟了,夏侯瑾那边不断有好消息传过来,玄月这里则一直往外奔波,大批大批的物资给带回来,又让人赶紧赶慢地给夏侯瑾的队伍送去。 这个时候,鹿儿沟的金像也熔完了,大批的金条暗地里运到了天宝号里,沈羡之也终于看到了这温先生的真容。 一直以来,沈羡之都以为温先生是个铁算盘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温文儒雅的青年书生,看起来最多不过比夏侯瑾长两三岁罢了,整个人也十分沉稳。“见过王妃。” “不必客气,这段时间着实让温先生操劳了。”她抬手,还是喜欢江湖上的礼节,简单爽快些。 这温先生也没多犹豫,坐下身来,与她细说了黄金总数,以及他自己的打算:“城中借出去的款项,最早也是明年二月份开始收回,既然王妃知道这天宝号与瑾王的关系,那在下也与王妃交底。” 天宝号的钱,已经没了。当然前提是扣除他留下来给夏侯瑾作为备用金的那部分。 所以他打算将这些黄金都想办法兑换成官银,至于兑换渠道他没有细说,沈羡之也没去多问。 只是等他说完才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天宝号一下借出去这么多银子,总需要些钱财来周转,如今都在你手里,你只管支配就是,反正王爷既然信得过你,我这里也就没得说的。” 温先生觉得这沈羡之又一次超出了自己的预想,他还真纳闷了,天底下真有这无欲无求的女人?明明是她发现了这些黄金,现在却真的一分不要。 原本他还想,只怕她就是想借瑾王的手将金子运回来,然后再提些要求,拿走一部份。 没想到她居然不要,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她像是瑜王院子里的桑葚一样,是个安安静静在院子里调羹等丈夫的老实妇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她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才能,都证明着她不像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女人。 瑾王几乎在和蛮人打交道,以及处理各县送去的事务,瑜王则专注修筑城墙,而这整个浔州城的内外大小事务,都是她一个人全权处理。 不但没有出现任何岔子,甚至每一样都发展得顺顺利利的,不管是商业还是农业,一手齐抓,这就是朝廷里的官员们,似乎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所以,温先生才不得不多想,这些日子没少替夏侯瑾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