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活该啊,谁叫他杀人的呢?” 张红花笑吟吟的擦拭着女人的相框,在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又哭又笑。 “你觉得我狠吗?是我对不起你吗?” “不,不是的,还是你比较狠!” “你给子多谋划了一切,这个家里一切都是他的,可你还不满足,还让我们签下不要孩子的协议,让子多仇恨我,害死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女人的声音轻得像烟。 “所以大姐,你好意思怪我吗?” “子多是个孩子,那我肚子里那个呢?那个就不是孩子吗?” 女人抱着相框,在宽阔的病房里喃喃自语。 “公平公正,子多也应该受到惩罚,大姐你要是在天之灵,真应该看看,金子多在法庭上哭的多惨啊。” “他在喊妈妈啊,所有人都看向我。” “可我不是啊,金子多从未有一天把我当妈。” 不是妈也没关系,受害者骂我是怎么养出的恶魔,诅咒我断子绝孙也没关系。 “因为我,早就断子绝孙了。” 黑漆漆的病房里,张红花还点了一根白蜡烛。 手上画着圈圈,“不过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金子多出狱后,能怎么样呢?” “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堂堂科学家,高知家庭的孩子沦落成劳改犯,哈哈哈哈好惨啊。” “但是我好开心,大姐你也应该开心的。” “这是你希望的结果,不是吗?” 白色蜡烛倒映在女人脸上,恐怖非常。 瘆人的笑声里,柳蔻的心慌慌的,四处飘荡,想去寻找儿子。 可是任由她逛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看到金子多。 寻寻觅觅中,柳蔻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是柳青带着一个叫孙丽芳的朋友前来拜访。 ......... 当再次进入梦境,柳蔻的心不慌了。 因为现在,她已经胜券在握。 从前,她也有错—— 将孩子的心困在仇恨里,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长出扭曲缠绕的大树,病态的肆意生长。 最终把自己困死在了这个局面里。 所以再次进入梦境的时候,柳蔻只想知道—— 金子多幸福吗? 梦境似有感应,这回她的房间里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成年的男人,牵着身边女孩的手过来看她。 “好暗啊,我不喜欢这里。”女孩捂着鼻子,向后倒推,就要出去。 男孩从后面抱住她,“不要走,等我一下。” 房间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了,尘土飞扬,女孩不停咳嗽。 “金子多,你有病吗?” 求了那么久的约会,本以为是烛光晚餐什么的。 男孩把自己带到这么一间废弃的屋子。 阴森森的,周心雅万分嫌弃。 只觉得新交的男朋友脑子有点问题,不能再跟他约会了。 看到这里的柳蔻兴奋了,她在梦境中,不能说话。 却也看出儿子对这个女孩的珍视。 任凭对方吵吵闹闹,金子多就直接搂住女孩,亲了下她的脸颊,“乖乖的,陪我待一会。” 老母亲在虚空中看得万分欣慰。 可以,可以,真的太可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