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尘当真勾结在一起,我们也可以有防备之力。” “你带二百禁军去龙湖,绕道而行,穿山林而过,快则一日,慢则三日,就能赶到洛劢城,我会沿途给你留下记号。” 她在白纸上画了两个记号,其一为按兵不动,其二为立即汇合。 陈媛抬眸看向霍余,平静而郑重:“到时,你看见这两个记号,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双眸子很平静地托付了信任,近乎将她们一行人的性命皆交在了他手上,霍余拒绝的话被堵在喉间。 霍余眸中闪过些许恍惚,他的公主似乎自始至终都十分信任他。 前世国乱,她让他披甲上阵,似乎从未想过他会不敌,从皇城上倒下,将幼儿和天下交给他,也未想过他会有谋逆之心。 忽然,额头被人拍了下,回神就见陈媛不满地拧眉: “傻了?听见了吗?” 霍余压下心中阵阵地颤栗,认真地和陈媛保证:“我一定会保证公主安全。” 前世悲痛,他根本未曾想过陈媛所有举动中含有的信任,霍余抿紧唇,他似乎终于明白史册中那些忠义之辈何来,这等托付所有的信任下,谁会不对她肝脑涂地? 这般郑重其事,让陈媛眼睑轻颤了下,她手指轻轻瑟缩,有点不明所以。 让他带二百禁军随后而行,只不过是个后手罢了,她府中的三百禁军随行,再加上徐蚙一就在身边,到时再挟持沈柏尘,她的安全足以得到保障。 陈媛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鼻尖,不论霍余在想什么,她总不好去打击士气。 翌日,起身时陈媛抬眸见盼秋摇头,顿时轻拧眉,不打算继续等了: “派人直接去他府中请他,就说我有事找他。” 沈柏尘主动将玉清扇交给她,若无阴谋,陈媛自己都不信,对此,陈媛只有一个打算——将计就计。 那么,她就不能在沈柏尘主动将玉清扇交给她之前,就知晓那是玉清扇。 沈柏尘在午膳后姗姗来迟,他似乎生了场大病,身子单薄得不像话,让陈媛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有一段时间卧床不起,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热闹都和自己无关。 所以,她轻轻拧眉,那股担忧和不虞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来: “你怎么了?” 沈柏尘稍怔,才垂眸:“不幸染了风寒。” 这是真的,他回来就派人去抓了风寒的药,城中药铺中的人可以作证,在他背后,徐蚙一也不着痕迹地点头。 女子细眉还是蹙在一起,沈柏尘不知为何,就又虚弱地说了句: “现在已经无碍了,我身子、一贯如此。”不得用。 他话间停顿了下,似不喜和旁人谈论自己的身子情况,陈媛倒是颇为理解他,嘱咐了句让他日后仔细些,就略过了此事。 玉清扇还在她手中,就摆放在案桌上,玉屏挡住内殿外殿,风吹过珠帘轻晃作响,恰好掩住了沈柏尘眸眼中一闪而过的波动。 “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来,是何事?” 陈媛也不废话,她拿起一旁的玉清扇,直接了当地问:“你这把玉扇从何处得来?” 她将若有所思的视线投在他身上,似乎真的不知这玉清扇一直的拥有者就是他,丝毫看不出伪装。 沈柏尘顿了下,眼中有些许茫然: “来长安的途中,从一商户手中买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