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似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霍余没放在心上,这世上无人能逼靖安长公主做任何事,若她当真厌烦他,就不会让盼秋叫他进来。 与此同时,身侧传来一道稍有些惊讶的声音: “霍兄?” 霍余才将视线转了过去,陆含清站了起来,看见他似乎很高兴,立即作揖,话中亲昵尚透着些许温润:“昨日给霍兄递请帖,霍兄说无暇赴约,我好生失望,没想到,今日却还是见到了霍兄。” 霍余忽然想起前世,陆含清刚进长安时,那时霍家依旧是他父亲当家作主,陆含清并未设宴,而是去了霍家拜访。 毕竟他父亲是长辈,让长辈赴约,可就是失礼了。 但即使如此,陆含清依旧对他十分亲近,句句不离霍兄,哪怕后来霍家遭殃,陆含清依旧没有变了态度。 和陆含清相比,白若卿的那点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 前世,霍余为了霍家,尚能和他虚与委蛇,可如今,霍余只想和他生死不相往来! 霍余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对他的亲近视若不见: “我的确公务繁忙,陆公子若无事,日后还是不要往我府中派送请帖。” 一句陆公子,顿时拉开距离。 陆含清滞了滞,很快回神,眼中似有些恍惚,他苦涩笑了声,却没有强求,而是顺着霍余的意,拱手: “既如此,那我日后就不叨扰霍大人了。” 陈媛一句话不说,似乎没察觉雅间中气氛尴尬,还是陆含清起身告辞: “我和一些好友约了见面,就不打扰公主和霍大人了。” 陈媛轻蹙了下眉心,似乎对他把霍余和她联系在一起颇有不满。 陆含清将她神情看在眼中,刚要告辞,就听她忽然开口: “皇兄寿辰后,我会在府中办一场赏花宴,陆公子既然回了长安,到时候可要记得来。” 陆含清笑得温文尔雅:“公主设宴,陆某必然会到。” 霍余板平了唇,却没对陈媛的决定说什么。 等陆含清离开后,陈媛才将视线转移到霍余身上,恹恹地问: “你怎么来了?” 陈媛真的拿霍余没了办法。 骂,骂不走。 打,又没理由。 阴阳怪气,他好似根本听不出来。 作贱他的名声,他也不在乎。 霍余坐了下来,离陈媛很近,陈媛早就习惯了他这般,耷拉着眉眼,连一句叱责的话都懒得说。 她刚要去端茶水,霍余就已经将杯盏递到了她跟前。 似乎对她想法都了然于心。 陈媛一顿,没有异样地接过来,谁伺候不是伺候? 等茶水入口,她才听见霍余微低的声音: “公主可不可以离陆含清远些?” 陈媛顿住,她不着痕迹地看向霍余。 霍余不是日日都往她身边凑的,但只要是他刻意赶过来,基本上都是她身边围着男子作陪时。 陈媛不是傻子。 她当然看得出来,霍余不喜欢那些男子靠近她。 昨日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也不是无凭无据。 主要的是,霍余几乎连一丝遮掩都没有,他就是想离她近些。 陈媛只要一看霍余,就能看出他浑身都透着这个信号。 霍余生得剑眉薄唇,侧脸看去棱角分明,他锋芒内敛,情绪寡淡,这般的男子本该最冷心冷情,连陈媛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心要靠近她? 可事实摆在这里,陈媛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懒得去猜原因。 但即使如此,霍余往日也只是紧跟着她,偶尔会闷闷地说这样不好,却不会让她远离何人。 这陆含清是唯一一位。 身份贵重的男子,她身边不是没有,但霍余待他们都一视同仁,那陆含清又有什么特殊的? 如今国泰民安,可天下合久必分,尤其是皇室一心废除世袭罔替,诸侯世家都蠢蠢欲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