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们趁机跑掉了,从草丛里钻出去,跑的远远地。 我问方浔,得罪了蛇老兰,他要去哪儿?他拍拍包,“我早就把东西都给卷走了,李哥,我要先回大学去。你要去罗浮山参加天龙大会,我也在那儿上学呢,到时候我再去投靠你。” 我点点头,他记下了我的手机号码,和我们在山脚分了手。 方浔往南,我们三个往北。 我心里疑惑大鹤怎么会突然出现帮了我?还有说话的人是谁? 田不黄提议走山路,先出了滇北,然后乘火车离开,免得被人给跟上。我们在山野里行走,听到天空中一声鹤鸣,大鹤在我们头顶盘旋一圈。 它飞的很高,我隐约看到上头好像有个人影。 马九千说道:“你看花了吧,怎么可能有人会坐在鹤上,摔下来就死了。” 到了天黑,前头出现个村庄,有着几个低矮的屋子。有个驼背的老头出来招待了我们,他把我引到村子中央的大屋子里去歇息。 这里都是一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青壮都没有看到,老头跟我们解释说:“村里的年青人都出去务工了,这里道路不好,平时也不回来,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吃喝。” 有个老妪端着饭菜过来了。 田不黄试了下,确认里头没毒。我们饿了一天,早就精疲力尽了,匆匆填饱肚皮,就倒在大床上睡觉。 这里头低热潮湿,睡到半夜,我就觉得浑身湿哒哒地难受,实在睡不着,就去屋子外头透透气。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太安静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没有狗叫,草丛里没有虫鸣,简直是一片死寂。 “谁?”前头草丛里蹲了个人,忽然叫道。 我吃了惊,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拽了我下,缩到屋檐里头。 草丛里跳出个老头,是招呼我们那个,看起来一点没有白天蹒跚的模样,他脑袋转着,我差点吓得叫出来。这老头居然有两张脸,后面头发地下还藏着个脸,难怪他会发现我。 “嘘,不要说话哦。” 拉住我的是个俊美少年,四肢修长,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他穿着白衣黑裤,见我盯着他,露齿一笑,明明这会儿昏暗潮湿,他一笑就像是眼前有个小太阳升起来了。 我有些受不住地遮住眼睛。 他伸手一拂,屋檐上的露珠掉下来,像是起了一层白蒙蒙的雾气,那老头转来转去,硬是对我们视而不见。 “你看这老头有啥古怪地?” 他的声音也是暖洋洋地,一开口就让人浑身舒坦,我盯着老头看,发现他身上阴气很重。我睁开天眼,却没有发觉什么。 “天眼很不错,但有时候不奏效,就得靠肉眼的观察。你看村里几个老的都是驼背塌肩,说明他们经常背东西,但是牙口很好,说明吃的很在意。你想知道他们吃什么吗?”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知道这个村子有诡异,我就想喊马九千他们跑路。 至于村里有什么鬼?关我什么事? “可是我想知道哎”少年笑的一脸天真无邪,让人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定定神,哥们儿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我打了个哈哈道:“我还有事,我先撤了啊,咱们下次再会。” 他拽着我的胳膊,手指白皙,但是很有力,箍着我不松,笑道:“我这人胆子小,要是一不小心惊动了他们,怎么办?大哥你陪陪我呗。” 威胁我?他拽着我,偷摸着来到角落的大屋子。 里头燃着篝火,上面吊着个锅子,里头在煮汤。我看到有人从里头捞了个手臂出来,咧着满嘴白牙,高兴地啃起来了。 少年在我耳边低声说:“滇州这个地方邪得很,养虫子的多,还有养鬼,养僵尸地。这些人养的是一种双面鬼,靠吃年青人的血肉,让自己活得更久。你看那个老头,我估计都有一百来岁了。”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这群老东西不会把我们也当做食物了吧。 “快走”我低声道。 少年不肯走,“你看到屋子里那个鬼面具没有?我最近刚好要去参加个假面舞会,正好缺了个面具,这简直是为我贴身打造地,咱们去拿走。”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的脑回路难道跟一般人不是一个频道上地?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天真道:“白天我可是帮了你的哦,你不会想扔下我一个人跑掉吧。” “你什么时候帮过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鹤的主人,白天就是我帮你们拦着蛇老兰的那个人,我姓赵,你好啊,李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