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憎,”姜妧说到这,故意凑到了姜婉跟前露出了自己那一口显得有些森然的牙,“你就会变得比我还惨!哈哈哈哈!” 姜妧肆无忌惮地笑着,让整个慈宁宫里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如果真有那日,我便离开他!”姜婉低垂着眉眼说着,然后打开了她所带来的那个食盒的最后一层,从中取出一套青瓷冰纹酒壶和酒盅。 姜妧一见,脸上就出现了惊恐之色。 姜婉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酒壶和酒盅往姜妧的面前推了推,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姜婉远去的背影,姜妧的手抖了又抖,却始终不敢去拿那酒壶和酒盅。 可她一抬头,透过铁笼子看着眼前的这方天地,又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傍晚,来送食的宫人便发现这位往日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女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已没了呼吸,而她的手边还倒着一支酒壶和一个已经破碎了的酒盅。 而萧睿暄那边,却是接待了在护国寺挂单修行的高僧怀柔和尚。 这怀柔和尚已是半百的年纪,因为前些年萧睿暄在京城里住着,与这位老和尚也算得上有些交情,也知道这位高僧两耳不问窗外事的真性情。 因此在得知他来拜访自己时,萧睿暄毫不犹豫地就让人将他给领了进来。 而且两人还像当年一样,用着两个蒲团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个棋局,身旁煮着一壶清茶。 两人在手谈了一句之后,那怀柔和尚也就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前几日,老僧有幸收得一徒儿,慧根极好、悟性极高,”怀柔和尚满心欣慰的同萧睿暄说道,“只可惜,他在尘世还有些俗事未了,因此为师的便特意为他跑了这一趟。” 说完,他便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封信来,交到了萧睿暄手上。 在那怀柔和尚开口的时候,萧睿暄便有了预感,待他拆开信封看到一份禅位诏后,便知道怀柔和尚所说的是谁。 禅位诏中,萧荣痛书自己德不配位,惹得天下苍生才遭此涂炭,因此他将皇位传与皇叔晋亲王世子萧睿暄,而心怀愧疚的他也发愿跟随高僧修行,从此为苍生祈福。 “这么说,皇上他在高僧您那?”看完禅位诏的萧睿暄很是惊讶地看向怀柔和尚。 他的人马已经在城中寻找了三天三夜了,都未能找到小皇帝萧荣,没想到他竟然遁入空门了。 “阿弥陀佛,这世界已无同福帝,有的只是一普普通通小沙弥!”怀柔和尚冲着萧睿暄行了一个佛家单手礼,继续道,“萧施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必再拘泥于昨日的种种了。” 说完,怀柔和尚也就提出了告辞。 当晚,他便结束了在护国寺的挂单,带着他新收的小徒弟云游去了。 得到了同福帝禅位诏书的萧睿暄却并没有忙于登基,眼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先前逃出京去的摄政王萧同清汇集了他那被苏屠平和梅忠杰堵截后的那不足十万的残余兵力往京城而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