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我自己知道。”萧睿昭笑道。 他也就叹道:“程子修帮我调了三年,这俱身子,恐怕是再也撑不住了。” 说完,萧睿昭再次剧咳了起来。 “这三年为了给朕调养身子,程子修可谓是‘一意孤行’的得罪了太医院的那帮老头子,”萧睿昭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脸上就绽开了一个笑容,“朕担心,在朕仙去后,失了朕的庇佑,那群老东西会找他的麻烦。” “皇上!您这不过是在杞人忧天而已……”萧睿暄也就急道。 萧睿昭继续抰了抰手:“还是那句话,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朕不能让程太医在尽心尽力服侍了朕一场的份上,结果反倒被那些老家伙们收拾,于是我也就革了他的职,让他远离这乌烟瘴气的太医院。”萧睿昭好似调侃的说着,然后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虽然他很想将这个大梁朝治理好,可是在一连续的天灾人祸的打击下,这个国家反倒还不如他父皇建武帝时期的统治。 想着不久前才来跟自己诉苦的户部尚书,他确实也能理解“巧妇难为无米炊”。 难不成他真的只有加重民间赋税这一条道可走了吗? 萧睿昭再次摇了摇头,好似想将这个已经萦绕了他几日的“愁事”甩出脑海。 “好了,我们不说程太医了。”萧睿昭看着萧睿暄笑道,“朕的御花园里开了几株不错的梅花,要不要陪着朕一起过去看看?” 萧睿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也就跟在萧睿昭的身后,去了御花园。 虽然已入冬月,可栽种着四时花木的御花园里却依旧透着绿色,即便是被压|在了积雪之下,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萧睿昭拢了拢身上的栗色貂皮氅衣,看着身侧仅着了禁|卫军侍卫服的萧睿暄也就笑道:“以前冬日里,都是你裹着厚厚的鹤氅,朕穿着轻便的战衣,这才几年的功夫,竟然就同你掉了个个?” 萧睿暄也就想起自己之前装病的日子,也就只好笑了笑,并未接话。 好在萧睿昭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突然叹道:“你知道,现在朕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圣意难猜! 即便是自己曾经与萧睿昭有过非一般的交情,萧睿暄也不敢枉踱圣意,因此他也只好揺了摇头。 萧睿昭回看了他一眼,也就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自从自己登基后,他的这个堂弟,在他的面前也太过拘谨了些,反倒让他们之间失了之前在潜邸时的那一份亲密感。 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 要不然历代的君王也不会自称“寡人”了。 “知道你不会猜,也不敢猜!”萧睿昭也就看着萧睿暄笑道,“朕最后悔的事,就是只得了荣哥儿这么一个儿子!以至于朕的江山,只能传于他一人!” “而他现在年纪还这么小……朕担心一旦将皇位传于他,这朝政大权就会落入旁人之手!”萧睿昭有些担忧的说道,“细读历代史书,那些小皇帝们,几乎都没有善终的,朕真是担心这个皇位若是传与荣哥儿,反倒是害了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