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过来,有些不悦的问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就听得有人在窗户外答道:“是程子修程御医来了!” 程子修来了? 这个时候? 萧睿暄将手从姜婉的脖子下抽了出来,从枕头下摸出个珐琅瓷怀表,刚过卯初。 也就是说程子修是趁着城门刚刚开启,就匆匆忙忙地进了城。 “他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萧睿暄冷冷的问道,这个点,他和姜婉也才刚刚歇下一个时辰而已。 “是他一个人!轻车简从的,除了一匹马,什么都没带。”屋外那人老实的回答道。 “他怎么这么赶?”睡得迷迷糊糊的姜婉听着那人话,有些不满的调整了个姿势闭眼嘟囔道,“就算他不要休息,别人也要休息啊!” 不想萧睿暄却坐了起来,窸窸窣窣的穿起了衣服。 “我得去看看。”萧睿暄语带担心的说道,“程子修我了解,那么懒散的一个人,决计不会这么拼命的赶路,他会这么做,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说完,他在姜婉的云鬓上吻了吻道:“你继续睡,我一会就回来。” 被萧如薰折腾了大半宿的姜婉此时正是犯困的时候,她轻轻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穿戴整齐的萧睿暄冷着一张脸的就到了前院,而程子修已经被人安排到厢房去先行休息了。 他也就悄悄地去了程子修的房间。 程子修的房间并未关门,屋内点着一盏不大的油灯。 而他则是不修边幅的歪倒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像是知道了萧睿暄会要来拜访他一样,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像是感觉到了萧睿暄的气息,程子修闭着眼,仰着头道:“海上出事了,我们的船被人劫了。” 萧睿暄一听,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心下一沉。 “消息可靠吗?”他一脸冷静的问道,“是谁下的手?我们的损失有多少?” 程子修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脸,慢慢的坐了起来。 “是刘家港传来的消息,”程子修的声音淡淡的,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的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他们说差不多是在闽南边那一块海域,突然遭到了一伙贼人的袭击,大刘为了让其他四艘船脱险,让‘大运号’主动留下来与对方周旋……” “你说什么?是大刘的船出了事?”萧睿暄一听,瞬间就愣住了,然后喃喃的道,“瑛姑知道这件事么?” 大刘是瑛姑的师兄,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当年,为了阁中的需要,瑛姑被安插.进了宫廷之中,而大刘则自动请愿去跑海运。 好不容易十五年期满,瑛姑终于出了那高高的宫墙,满心期待来这边想与大刘团聚,却不想大刘的船却又出了事。 造化弄人么? “这个消息就是瑛姑传给我的,你说瑛姑知道这件事吗?”程子修有点自嘲的笑了笑,“事发后,洪老大带着剩下的四条船又赶了差不多七天的航行才回了刘家港,等他们将这消息发给我,我再找到你……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前的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