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姜婉的手,将那元宝放到她的手中,“愿你岁岁平安。” 说完,他轻拥了一下姜婉,然后从来时的那个窗户跳了出去。 “你的伤……”姜婉急得跟着跑了过去,可窗外除了纷飞的白雪,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这家伙还真是跑得快!”姜婉嘟囔了一句,在准备把窗户关上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之前从萧睿暄怀里掏出来的那个油纸包。 满心好奇的姜婉打开了那个油纸包,却发现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本半新不旧的《道德经》。 借着那盏八角宫灯发出的昏黄灯光,姜婉随手翻了翻那本《道德经》,发现与她之前见过的《道德经》好像没什么区别。 那萧睿暄他为什么要将这本书带在身上跑? 觉得有点想不明白的姜婉也就将那本书随手压在了枕头下,然后找了个铜盆,将沾满血污的棉裙丢了进去,倒了点灯油,一把火将那件棉裙烧了个干净,又将灰烬全部倒进了马桶里。 她闻了闻空气中还未散去的酒味,看了眼还搁在地板上的那坛烈酒,决定还是将那窗户这么敞着,然后往未熄的香炉里添了一把香料,熏一熏房间内的酒气和血腥气,这才放心的脱衣睡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姜婉感觉自己好似才睡着,就听得外间有了动静,像是丁香在和韩妈妈说话:“咦?四小姐的房里怎么这么冷?” “原来是忘了关窗了。”韩妈妈轻笑着将那扇开着的窗关上,然后绕到了姜婉的架子床边柔声道:“四小姐,该起了。” 姜婉微微睁开眼,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看着窗外还没亮的天,翻了个边趴在床上嘟囔道:“这不天还没亮么?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四小姐,今天可是正月初一,您得去给老爷太太恭贺新禧!”韩妈妈将帐帷撩到了黄铜帐钩上,然后像哄小孩一样的将姜婉拉了起来,“去晚了可不好!” 可姜婉感觉自己的眼皮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怎么睁也睁不开。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每到了大年初一,天还没亮,她就要起床按品梳妆,然后穿着朝服和太后娘娘端坐在一起,接受着内外命妇的朝拜。 没想到这重生了,却依然不能让自己睡个安生觉么? 姜婉低垂着脑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坐在那,任由丁香和韩妈妈两个人侍弄着自己,瞌睡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整个人也就显得有点摇摇欲坠。 “四小姐!”韩妈妈惊呼着扶住了姜婉,眼角就扫到了姜婉昨晚敞在地上的那个酒坛子,于是对丁香道,“去把那个酒坛子拿过来看看。” 丁香将那酒坛子拾起来一看,却发现那酒坛子已经空了半坛。 “韩妈妈,四小姐这是不是喝醉了酒呀!”丁香有点急道。 “喝醉了?”韩妈妈有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怀里的人,只见姜婉的面色酡红,竟然比涂了胭脂还要好看。 四小姐是她一手带大的,平常是滴酒不沾,虽然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屋子里的酒味,可四小姐身上并没有喝过酒的味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