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雄踞辽东、西北、西南的三大亲王一直都在暗中谋划,各自为王,只是面上大家都隐忍不发,不愿做那个出头鸟而已。 姜婉在心中冷笑,没想到“三王乱梁”的祸端这么早就已经埋下了,亏得后来做了太后的姜妧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凌驾于三王之上掌管整个大梁朝,其实说到底,她也只是这三王干政的一个傀儡而已。 但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知道面前躺着的是萧睿暄,上一世她最爱的萧睿暄,与她有缘无分的萧睿暄。 “你伤得很重么?”姜婉低垂着眼眸,将手中的八角宫灯放到一旁的地上,伸手就要去碰萧睿暄。 “别!很吓人的!”萧睿暄却伸手制止了她。 “有多吓人?”姜婉一脸决然的看着他,一伸手就拉开了他胸前的衣襟,只见他那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几条新砍出来的刀口,最长的那道竟然有两三寸长,皮肉翻飞的,像一个个豁开的血盆大口。 伤得竟然这么重?亏得刚才自己用手肘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姜婉强忍着不适站起身来,去外间提了一坛烧刀子回来。 前几天那王婆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在食盒里放了一坛未开封的烈酒,她们这里又没人喝酒,因此就被闲置在了一旁。 “你忍着点,会有一点疼!”说完,她将那坛烧刀子开封,小心翼翼的倒在了萧睿暄伤口之上。 带着浓烈酒香的酒水混着污黑的血水流了下来,让一向自诩硬汉的萧睿暄也疼得呲牙咧嘴。 “我的衣衫里有创伤药。”好不容易缓了口气的萧睿暄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姜婉好似想都没有想,直接就伸手到他的怀里摸,不但摸出了一个装药的白瓷小瓶,还有一个捆得很严实的油纸包。 “你倒是不怕什么男女大防。”萧睿暄靠在架子床上,一脸耐人寻味的看着姜婉。 “还不是怕你死在我这,那更说不清!”姜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起那个白瓷小瓶研究了一下,问:“这个怎么用?外敷还是内服?” “都可以。”萧睿暄用手撑着地板,让身子稍稍坐正,“外敷的话直接撒在伤口上,内服的话用酒送服。” 姜婉想了想,提过那坛烧刀子放到了萧睿暄的手上,自己则拔开白瓷小瓶上的软木塞,示意萧睿暄张嘴。 萧睿暄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姜婉,非常配合的张开了嘴,姜婉顺势将那满是中药味的药粉子倒入了他的嘴中。 萧睿暄只感觉嘴中一阵发苦,浓厚的中药味让他直反胃,他赶紧提起手中的酒坛子灌了一口酒,可那辛辣味又直锁他的喉咙。 “还要服用么?”姜婉看着他,问。 萧睿暄一脸痛苦的挥了挥手,姜婉便将那药粉撒在了他的伤口之上。 那些小伤口还好,几乎是药粉一下,便没有再流血,可那道两三寸长的口子,不管姜婉倒多少药粉,依旧是不断的往外冒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