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抓着她的小嫩手放在了自己腿上。 阿弗凑着脑袋去看他。 陆泽就用脑袋撞她:“安静点。” 阿弗嘿嘿嘿嘿的乐:“你抓阿弗手手干嘛?” “我不想一个人,又怕你偷偷溜走。”陆泽压制住内心的悲伤:“这样我就知道你一直陪着我了。小姑姑,少泽是不是好幼稚?” 阿弗抬高眉头。 陆泽垂下头:“要是少泽大一点就好了,就可以保护娘亲和爹爹了,现在的少泽好没用,什么人都保护不了。” “那你以后长大了保护阿弗啊。” 见陆泽看向自己,阿弗甜甜的重复着,陆泽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脆弱,重重甩开阿弗的小手。 “你保护我还差不多吧。” 阿弗贴过去挤他:“那我们互相保护啊,其实你不用怕啦,陆爹爹少瑄哥哥都会保护我们的,你就躲在阿弗后面好不好?” 陆泽倔强无比:“不,少泽也要保护你。” 阿弗笑:“可以啊。” 陆泽噘嘴动了动,然后抓着阿弗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腿上,两个小孩就这么跪了一夜。 不,准确来说是陆泽跪了一夜,阿弗在他腿上躺了一夜。 然后次日陆泽是让阿弗背回房间的。 - 永安城天牢。 禹王被陆执亲手斩杀与地宫之中,平阳候见大势已去,匆忙带着士兵逃往关中,途经丘陵城让守城侍卫一举擒获,被皇帝关于天牢之中初八处死,今日便是他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日。 清晨,平阳候嚷嚷着要面见陛下,说是有要事呈告,皇帝思前想后后决定来天牢看他。 伺候皇帝的刘公公怕皇帝出事,特意请来了陆执在一旁守候。 平阳候见皇帝身旁跟着一堆人仰天长笑:“我的好陛下,微臣如今已然是你的阶下囚了,还能对您做什么?嗯?” 他故意摇动手上沉重的铁链给皇帝看。 刘公公立马训道:“你这坏胚子!逼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陛下还是要小心为妙。” 平阳候笑得更开心了,欢愉的目光扫过陆执:“微臣接下来要说的话,陛下确定想要公之于众?” 一道暗光闪过,陆执已经懂了。 皇帝吞咽口水,盯着平阳候看了数秒,心想万一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完了,反正平阳候这个样子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思考清楚,他示意其他人下去,陆执临走之前回头与平阳候对视了整整数秒。 大门合上,牢房寂静,只有铁链碰撞的声音。 皇帝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平阳候蔫巴巴的靠在墙上,眼神不似阶下囚,反而像是在捕猎:“陛下难道就不想知道臣为何要帮着禹王殿下反您吗?” 说实话,这个问题确实是困扰皇帝许久了,他挺想不通的,既然平阳候什么都已经有了,为何要甘心赌上自己的命去帮禹王一把。 平阳候大笑:“微臣就知道陛下一定想知道。” 牢房外面刮着冷风。 刘公公好几次往回看,生怕陛下出事情,又瞧身旁身姿健挺的陆执:“陆大人可知道平阳候要同陛下说些什么?” 陆执慢悠悠的转向刘公公,仿佛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半晌过后思绪才渐渐回笼,他勾唇轻笑:“垂死挣扎罢了。” 刘公公赞同性点头。 陆执盯着不远处白杨树的树干眸子冷了几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