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沈镜已经加重了语气,打断她接下来的请求,“你阿爹还在这,他也病着需要你照顾。而且马上到了年考,你这一年很认真,我不希望你一年的努力白费。” “好吧。”静姝乖顺地应声,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沈镜怀里,“我答应您早点回来就是了。” 静姝想了想开口,“沈叔叔,我不在的时候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您年纪不小了,不要总熬夜,公务处理不完就留着明天做,天冷要记得添衣。” “我最近研究了一个养生的方子,可惜不能亲手给您做。您若是喜欢,我把方子给小厨房了,让他们做给您喝…” 沈镜听着怀中人絮絮叨叨,她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来叮嘱他,沈镜轻笑,吻着她的眉心,“我知道了。” 又亲着静姝的眼,“这话从梧州离开时别对李珏说。” “为什么?”静姝问他。 “我会不高兴。”沈镜贴着她的额头道。 静姝似懂非懂地点头,“我以后只说给您听。” 坐到马车里静姝脸上的红还没有退下去,或许是两人这一别要太久,走的时候沈镜又要了她一次。 到最后静姝隐忍的哭声越来越大,沈镜才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静姝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软糯地问他,“沈叔叔你会不会想我啊?” 她以为沈镜会打断她的话,别让她想些乱七八糟的,结果沈镜吻着她的唇回应,“会。” 静姝有些呆,鼓着嘴道“那您要是想做了,可不许找别的女人。” 小小的人却意外霸道,显出几分滑稽,又有点难得的俏皮可爱。 沈镜的吻加重,“只想和你做。” 突如其来的话让静姝的脸红得彻底,整个人像是被蒸烤一样,明明是到了冬日,可她全身都热,像被火烧似的。 若像以往,沈镜的成熟与稳重绝不会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听到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静姝心里觉得怪怪的。 她是连夜赶路,沈镜劝她再歇一晚,静姝拒绝了,还撒娇让他别担心,到最后沈镜拗不过她,让她在马车里多睡会儿,虽是没强硬留她,但静姝感觉得到她走的时候沈镜已经生气了。 静姝无暇去顾忌沈镜的情绪,她现在只想着三哥哥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城郊军营这几日并不太平,训练的甲兵甚至有些苦不堪言。 “头儿,将军最近怎么了,都不回府,不分白天黑夜的练,咱们可吃不消啊!”守门的小兵看到宋瑜,在他耳边悄悄抱怨。 宋瑜也觉得奇怪,似乎是在国公府表小姐走后将军的情绪就不太对了,他狠狠地拍了下那小兵的后脑,“将军的事哪里是你我能够置喙的?将军决断自有他的道理,好好练,别净想着偷懒。” 小兵捂着被打疼的头,不敢再说话了,委委屈屈的模样像是一个新守寡的小媳妇,“不让问就不让问,动不动就打人…” 静姝快走了十日,愈往北愈加寒冷,上一世静姝到死都没离开过长安,没去过别的地方。 前不久虽然到过梧州一次,但那时尚且夏末,还没到严寒的时候,如今她坐在马车里,身上裹着厚厚的外氅,怀里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还是觉得冷,冻得她忍不住发抖。 寒风从车帘不断吹了进来,静姝畏寒,来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漠北的寒风吓着了。 好在沈镜给她准备得充足,驱寒的羹汤随时备着,静姝虽不爱喝,但想到还有一段路要走,还没到梧州自己决不能先病了。路上汤水不断,汤婆子换了一个又一个。 “表小姐,前面有家驿站,您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叶柳在外面问道。 静姝一连赶了几日路,睡觉都是在马车里,她心里记挂着三哥哥,没想过要休息。现在却她明显感觉身子有点支撑不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开口,“在这里歇一晚吧。” 叶柳扶着静姝出来,已经接近日落,天边泛黄,街上来往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外衣,一说话,眼前就浮现出一团白气。 静姝冻得缩了缩手,一行人进了驿站。 夜幕深了,静姝沐浴后躺在床榻上有点睡不着,她掖着被子,眼睛看向屋顶,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 不知道沈镜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他这个人最小气了,嘴上不说,心里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