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被沈镜冰冷的眼神打断,立即住声,转口道“二爷,属下最近还查到了李珏在长安其他身份…” 吃了饭静姝在马车里有点发困,长安到荆州远,还有数日的路程,途中静姝除了看书,只能用睡觉打发漫长的时间。 沈镜许久都没回马车,静姝一个人卧在软榻上不知不觉间真的睡了过去。 天热,她穿的衣裳少,薄薄的襦裙遮住侧卧的身姿,两手交叠放在小脸下,乌发散落,遮住她半张脸。卧在软榻上身形纤瘦,拱成小小的一团。 沈镜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态。他进来的动作稍顿,放帘变轻,走了进来。 静姝尚未察觉到动静,沈镜已经坐到她旁边。 她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静姝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人,蹭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到他怀里。 沈镜手搭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忽地开口问她,“你想一直留在宁国公府吗?” 静姝睡得有些不清醒,迷蒙地撑开眼,粉嫩的唇,红润的脸,有刚睡醒的娇憨,没听清他的话,问道“您说什么?” 沈镜指腹捏着她的脸,道“没什么。” 静姝嘟囔一声,“您不要总捏我脸。” 沈镜常年习武,指腹生了不少的薄茧,静姝皮肉薄,捏在她脸上刮的肉疼。 静姝对他的反抗少有,即便夜里他重了些,她也只会哭,只会说疼,从不拒绝他,像今日这样打开他的手,只能在她迷糊时才会做。这孩子听话得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剩下的这段路沈镜很沉默,始终都没说过什么话,静姝觉得他有心事,却又不敢开口去问。像沈镜这样心思果决,手段强硬的人能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她默默地趴在沈镜怀里,像只乖巧的猫。 叶柳除却去里面添茶送水,少有进去打扰。若是国公爷不在还好。人一在那叶柳就开始手足无措。国公爷周身的气势太强,怕是只有表小姐才受的住。 快到荆州的前一日,沈镜出去办事,马车里只有静姝。 他走的时候没告诉她,那时静姝还在睡觉。她太困了,沈镜夜里变换的姿势太多,静姝一时难以接受,白日眼皮子合上就难以掀开。 风无声无息地吹着,开始变得凉,她掀开车帘,清风拂面,静姝瞬间变得清醒,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沈镜的生辰好像快到了。 宁国公府向来从简,沈镜从未办过生辰,他一直很忙,尤其是重掌兵权之后,忙得越加厉害。静姝知道沈镜的生辰还是跟了沈镜的第二年。 那时沈镜时隔几月办事回来,在一次夜里要了她一次,正巧那日静姝在学府收到陆荷玉的请柬,她父亲大肆操办寿宴,静姝这才想到前世沈镜好似从未办过生辰。 她缓过神后,抱住沈镜的腰问他,“沈叔叔,您生辰是什么时候?” 沈镜身形落下,静姝咬唇吸了口气,没忍住,哭了。 在情.事上,沈镜每次都很轻,但是那一次,静姝是真的疼。沈镜缓缓退出去,那时两人还不如现在这么亲密,静姝也很少在他面前哭,但一哭就停不下来。 她忍不住颤栗,边哭边抽噎着问他,“您还没告诉我您的生辰呢。” 沈镜摸了摸她的头,凉凉的指骨滑过她的侧脸,“我不过生辰。” 静姝不哭了,问他“为什么?” 沈镜道“许久都不过了。” 静姝把身子贴近,她感到下面又进了去,脸颊有些羞涩,“以后我陪您过,您告诉我好不好?” 沈镜摸她头的动作很轻,他平常在府里也只会待在书房,人冷,不会笑,即便和她做,都是清冷的情绪。 “那么想知道?”他问。 静姝点头加快。 但是那次知道他的生辰也是错过了日子,好不容易等到他下一个生辰,静姝把这个日子刻在心里一直记到现在。 入夜又是到客栈里歇息,沈镜没回来,静姝用过饭,梳洗沐浴后在床榻边看书。沈镜说得对,纵使以后她离开了宁国公府,多会些东西总不能出错。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