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笨拙。 沈镜站在屏风处看她,拨弄着拇指的白玉扳指。 浴桶里的水泡了许久已经凉了,驿站不像宁国公府,外面下雨,屋里的温度并不高。静姝刚从水里面出来,身上挂着水珠,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静姝皮肤偏白,犹如凝脂。白皙的映衬下,那两株更加明显。少女玲珑的人如一颗欲放的花苞,尚且青涩,却又诱.人。 自从重生后跟了沈镜,静姝很少再有那样的恐慌感,这是第一次,或许是一个预兆。 她和沈镜这种关系没有多少人知道,沈镜有他自己的事情做,不会娶妻,他说她过了及笄的年纪就该嫁人,静姝一直把他的话奉为圭臬,无事不听。只要他能一直护着她,不再经受前世的噩梦就够了。 小巧的玉足踏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落地轻巧的动作不注意根本听不到。 静姝走到沈镜面前,她轻轻抱住他的腰,面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驿站的床榻我睡不惯,想和您一起。” 她的话大胆又极具暗示性,偏就是这副清纯的长相让人难以多想。她永远比表现出来的胆大得多。 静姝扬起小脸,去亲沈镜的喉骨,他的下颌,他的薄唇。温软又甜腻的气息在他怀里。 她这副身子有多软,他心里很清楚。 沈镜垂在身侧的手始终没有动作,声音清醒,“静姝,你现在该用晚饭了。” “我不想吃。” 静姝很少说“我不想”“我不要”之类的字样,她一直都是乖巧温顺的。这是第一次对沈镜的拒绝与反抗。 “静姝,听话。” 他让她听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漆黑的眼也较以往严苛。 沈镜拿了衣架上搭着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阻挡外面的凉气,指腹滑过她的肌肤,不带分毫的留恋。 每每到这个时候,静姝都会怀疑沈镜对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明明他对自己不见一点的喜欢与迷恋。 相比于世家那些头衔,静姝更觉得沈镜像是一个死守于清规戒律的僧人,放纵但不沉溺,欲.望却懂克制。 静姝眼尾发红,“您骗我,您根本就不喜欢我。” “您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喜欢您了。阿爹的病治好,您自己一个人回长安吧,我不想回国公府了。” 沈镜给她穿衣的手顿住,面上有些冷。 她说得有些孩子气,可并不否认她是真的想把这些话付诸于实践。她想离开长安,就再也不回来了。 沈镜把她身子擦干,系了肚兜的带子,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身上的敏感点,沈镜始终没有说话。 夏日的襦裙并不复杂,沈镜耐心十足,给她穿完衣裳,又擦了沾湿的乌发。 乌压压的长发留在手里,仿若上好的绸缎,沈镜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语。 长久的沉默让本是寂静的屋子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氛。静姝始终未意识到他的变化,“我想跟三哥哥走,离开这,不想回宁国公府。” 沈镜把她的乌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后缓缓站起身,“你在闹脾气,我不会把你方才的话当真。” “你心里很清楚莽撞离开的后果,静姝,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沈镜过于理性,可静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摸着静姝的发顶,“在马车里是不是梦魇了?” 成熟的男人总会有耐心去询问一切事情,他们会追根溯源,抓住问题的关键。静姝没看到过沈镜无理取闹的发脾气,他理智得有些可怕。 沈镜的话唤醒她白日的记忆,静姝发僵,全身变得冰冷。 沈镜伸手抱住她,温和得有点无奈,像是在哄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这一句话让静姝一瞬破防,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晚饭静姝倒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