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餐馆,般弱摸了下自己的肚皮,准备往公寓走。 她的后领子被人尾指一把勾住。 男生垂着眼看她,嗓音凉凉的。 “小孩,干嘛去。” “回、回去睡觉?” 般弱是吃完东西就困。 男生毫不客气鄙视她一顿,“吃完就睡,你猪吗。不买东西了?” “……买啥。” 般弱还有点蒙。 他一个词儿一个词儿往外蹦,“席子、被子、牙刷、牙膏、洗脸巾、沐浴露、洗发水、水杯、拖鞋。” “……” 行吧。 俩人扫荡完了超市之后,面临的就是颇为严峻的打扫问题。男主比她洁癖还严重,吹毛求疵的性子,拖地要拖第三遍,决不能看见一根头发。 般弱觉得男主和她要疯一个。 但没办法,谁叫这是对方的地盘。 她扛着拖把,在漏斗里使劲地拧水。 洛深看不下去了,很嫌弃地说,“算了,你把窗户擦了。”再拖下去,整个房间都湿透了。 果真是个身娇肉贵的小少爷,甜话一箩筐,干啥啥不会。 洛深开始预感,未来大部分的家务活绝对都落在他身上了。 般弱委委屈屈地照做。 她脱了鞋子,踩上飘窗,卖力地擦拭玻璃窗。洛深拖完地板,将拖把拧干水分,架到阳台晾晒。他进门一看,小少爷正踮起脚尖,小手攥着块破抹布,在半空中努力地飞舞。他视线下滑,落到他露出的一截小腰。 日光衬映下,雪白得晃眼。 腿也细得不像男孩子。 “下来。” “……啊?” “下来。” 他眉梢往下压着,带出锋利的锐感。 般弱莫名其妙跳下去,手里的抹布被人抢走。 “嘭。” 房门被重重关上了。 “我没擦完之前你不准进来。” 等等,兄弟,大哥,大佬,你这是什么意思? 般弱原地琢磨了下,难道男主是个干活狂魔,就喜欢包揽家务? 干活狂魔擦完窗之后,让“小少爷”自己铺床。 而在般弱铺床整理房间的时候,干活狂魔已经把公共厨房、公共卫生间、公共阳台全打扫完了一遍。般弱认为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于是小腰一扭,噌噌噌下楼去了,抱回来一大袋子的零食,殷勤地往他面前送。 黑发男生扒开一看,甜筒、雪糕、冰棍等等,这小子是把超市的冰箱洗劫了吗。 他挑了根最便宜的老冰棍,撕开包装。 咔嚓。 一口咬断。 般弱的脸颊弥漫开丝丝冰凉。 她瞅着男主那一口一截的吃法,感觉牙根都被冻得酸疼。 牙口好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吃条冰棍也这么豪横! 她不禁羡慕。 似乎注意到旁边的“炙热目光”,对方漆黑眼珠子移到眼尾,咔嚓,绞碎最后一块冰,喉结微动,那木片棍儿被他随手一掷,落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般弱顿时有一种被野生动物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很快,他转过头去,凌厉炙热的侵略感消失不见。 黑发男生从塑料袋里扒拉了一阵,沉默了。 这个小少爷是每种零食都拿一样,而且绝不重复。 他抓起门卡,往外走。 般弱下意识问了句,“哥,你去哪儿啊。” “买冰棍儿去。” 般弱:“?” 您老人家不是刚啃完一条吗? 但这个是个人爱好,她也不好说啥,干巴巴地点头,“那你早去早回哈。” 没三分钟,人回来了,他嘭的一下关上门。 当时般弱正沉迷手机,头也没抬,“哥,你回来啊。” 对方嗯了声,门卡抛桌面上,紧接着就是悉悉索索拆塑料的声响。 “小孩儿,张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