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了——” 冰凉的手心贴住她,指尖钻入指缝,紧紧扣着。 “不必发誓。” 他忽而垂眸,睫毛敛着冰霜。 “可以看,但看点合适的。”比如,我和你。 “?” 他睫毛复又上抬。 “谁让你是个贪花好色的小尼姑儿。”总得宠着点儿。 “??” 般弱满头小问号。 凭啥说她小尼姑! 她不服气! 般弱动手去扒小师哥的道袍。 “作甚?” 年轻道长的眼底滑出一抹诧异。 “让你看看,小尼姑是怎么勾引道士的!” “噗。” 般弱难以置信。 竟然有人用正经的脸给她放屁般噗了一声,而且神态还是清清冷冷的,不觉得扭曲吗?! 显然对方不觉得,扶了扶她的手。 “别闹。” 小师哥盘腿坐在湿润的苍翠草木中,背后的浅水溪流泛着光,盛着大片雪白柔软的芦苇,愈发衬得他道袍的漆黑肃杀,这风光千万没有落入他的眸中,反而映出了女子的眉目,随着心上人的一举一动,眼底那光,招招摇摇荡荡晃晃起来,愈发的葳蕤潋滟。 这小神仙哥儿轻声道。 “师哥放荡起来你受不住。” 汝人言否? 掌门师兄敛好凌乱的衣襟,他也只是——吓唬小姑娘一下罢了。 她看着什么都懂,却又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尼姑。 小师妹为了修炼,终年守在太京门里,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 跟他不同。 他曾佩戴十方禁行的琉璃道牌下山,天下行走,斩妖除魔,他见过银鞍白马的潇洒剑客,也见过春衫轻薄的纨绔子弟,无不一一坠在红粉闺阁里。而他是个切魔如瓜的臭道士,除了一身飘然白衣跟漂亮皮相,跟神仙公子哥儿完全不沾边,姑娘们也不愿意在他身上自讨没趣。 而搞事的那几个女妖,全是抱着征服的心态来接近他。 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为她们妖魔神魂颠倒,放弃自己普渡天下苍生的理想,那该是多么值得炫耀又得意的一件事啊。 她们企图靠着狐媚手段让他屈服,殊不知他为了捉妖,都不知是第几次进了窑子。 那些风月之事他也见得多了。 少年常常是在妖魔最无防备心的时候摸进去,旋即祭出“君不见”,将它们斩杀在房间,提颅领赏。 有一次还是办事的中途,那女人尖叫着昏迷过去。 少年从此产生阴影,不再踏足其中。 尽管多年过去,他的记忆淡薄,但始终记得那具有冲击力的画面。 雌伏,是一种很残忍的酷刑。 想到此处,小师哥摸了摸般弱的脸。 “抱歉,师哥没吓着你吧?” 他忍不住拿这事吓她,想看她花容失色。 难道是话本看得太多,最近也变坏儿了? 掌门师兄反省着自己。 “时候不早,咱们返回灵字小天外天罢,你琉璃欢喜佛珠失了也好,邪物招祸,师哥再替你寻个更好的法器。” 掌门师兄撤走了符阵。 师兄妹俩一动不动。 “……起来。” 般弱坐得腿麻,一时没法动弹。 她一本正经,“小师哥,我被你吓得腿软了,它说想要盘一下。” 师兄黑眸凝视着她,当她是个小娃娃,双臂给捞了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