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回复很直男,“不能,没有材料,你做梦更快点。” 般弱没理他,她在琢磨怎么万无一失地摆脱男主。 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上了首府就能甩脱这家伙,殊不知男主光环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要知道这条龙半年前还是一个abcd全靠玄学的底层学渣! 在原来走向中,男主浪里来浪里去,根本不care成绩跟前途这种事,高考一结束,随便挑了间大学就上了,交了大把的赞助费。 女主姚妙妙虽然也考得不咋滴,但是勉强挤上了个三本,她为了男主自降身价,跟龙诤去了野鸡大学,把人给感动了好几天。又在朝夕相处的两三年中,俩人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一起飙车,一起打游戏,慢慢的,“兄弟感情”就变质了。 而现在呢? 男主发愤图强,压榨潜力,不跟女主玩学渣的爱情故事了,反而跑到首府来跟她逼逼。 人类突然上进起来,她这个当妖精的都有些害怕。 般弱想着,军训结束后,一定要缠着她的大长腿舍友,给她介绍小奶o,趁早让男主死心!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般弱后背贴上热源,在寒冷的夜晚舒服得她差点没叫起来。 嗯?等等? 这什么玩意儿? 男生的胸膛又高又陡,却屈就着她,蜷缩着腹肌,旧羊皮纸般裹着她,温暖又干燥。草绿色的迷彩作训服解开了一排纽扣,隔着轻薄的短袖衣料,热度和心跳传到她的背上。 “还冷吗?” 他嗓音微沉。 般弱回忆这暴龙的十七岁,变声期还没彻底过去,小公鸭嗓又尖锐又沙哑又暴躁,像是沙漠里渴了好几天没喝水。他这样贴着她低低说着话,明明是又沉又冷,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儿,莫名的火星子却溅落到她的心上。 她又想咬他喉结了。 “怎么不说话?”他凑近一点,有点担心,“还是冷得厉害?” 般弱含糊地应了声。 对方沉默半晌,手腕顺着扣子摸索下去,掀开了迷彩短袖,让热量传递更直接。 寒风涌进,他压着肩,赤着腹,从后背紧抱住她。 “这样呢?” 龙诤红着脸。 般弱:“……” 哥,你电视剧看多了吗,这样的取暖方式是不科学的,而且容易招女孩子的巴掌! “你不用这样,我不冷。” 般弱顿了顿,想跟他撇清关系,“而且容易让人误会咱们的关系。” 龙诤反问,“那咱们是什么关系?” “仇人啊!” 她想也不想盖了官方认证印章。 这话又刺中了男主脆弱的心灵,他发脾气,好久没回。 般弱被他热烘烘的身子拥着,睡得迷迷糊糊,他突然诈尸般来了一句,“说仇人不准确,咱们则是欠债的跟讨债的。” “……啥?” “你欠了老子一堆情债,欠了半年,利滚利,债台高筑,你完了。” “……” 还是你够狗。 旁边的俩队友感觉要窒息了。 队友a:咱们是不是多余的? 队友b:你现在才知道啊? 难兄难弟抱头痛哭。 人生太艰难了! 凌晨三点,龙诤睡意全无,他怀里躺着的是他心仪的月亮,以致于年轻的男孩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天上的月亮。 她没有洗澡,淡淡的汗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大少爷毛病一身,洁癖最重,却感觉不到脏,想紧紧贴着人,军帽被她枕在脑勺下,马尾也乱得不成样子,从皮圈里跳出一撮撮的小茬儿,挠得他胸口发痒。 她睡得不是很乖,胳膊腿儿总是乱蹬。 龙诤被踹得有点儿疼,但是,他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第二天十点,教官过来收验成果。 “尸体们”死状不同,有人被沙埋了半截身体,有的被挂到树枝上,最让人羡慕的反而是平地躺,跟露营差不多。 于是当教官看到分外凄惨的平地躺双人组,忍不住发出一波来自灵魂的拷问。 “你俩昨晚干啥坏事儿去了?” 队友见到了教官,跟见到了亲奶奶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教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