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立叹了一口气,表情似无奈、似宠溺,又看向巴顿夫妻:“抱歉,我带她上去。” 回了房间,沈寻仍抱着他的腰,腻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松开手,好不好?”程立低头,伸手托起她的脸。 “不好,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她耍赖,嗓音绵软。 “嗯,千年的味道,来自古希腊。” “你真记仇。” “看得出,巴顿和你关系不错。” “我喜欢过他,他是我入行的师傅,”沈寻坦白,“不过他就当我是小孩,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嗯,我知道。”程立笑了笑,“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我最清楚。” 沈寻的脸一下子红了:“警察叔叔耍流氓。” “怎么会?警察叔叔专治坏蛋小流氓。” “我哪儿坏了?”沈寻抬头瞪他。 “哪儿都坏,坏透了,哪儿都欠收拾。”他声音低沉,暧昧的语气让她全身发烫。 这人,总是这样,冷起来像冰,有时又突然不正经,让她完全无法招架。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不见了?”他俯首问,“来,让我检查下……” 炙热的吻,带着点葡萄酒的香气,缠绕着她的唇舌与呼吸。 沈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轻轻一颤,大掌在她臀上不留情地拍了一记:“袭警?不要命了?” 她吃痛,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浸了酒意的水眸格外勾人。 程立却不领情,健壮的双臂将她困在床上,漆黑的眼里跳跃着危险的火焰。 沈寻咬住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求饶,又似诱惑。见他不为所动,便起身吻住他的嘴角,温柔试探。 程立额上已有薄汗,紧盯着她红艳似火的容颜。 “长本事了,嗯?”他的呼吸渐渐不稳。 “三叔教得好。”沈寻的表情羞涩又得意,像个讨赏的学生。 程立一怔,几时变成了三叔?可心里居然也有一丝隐隐的受用感:“那继续啊,让我查查你功课做得怎么样。” ………… 木床吱呀轻响,承载着喘息、汗水、哀吟、低笑,晃荡出旖旎的时光。 桌上的烟盒仍泛着冷冷的光,见证着这一切。暧昧的声浪,隔着电波,拧碎了一颗被嫉妒和痛苦缠绕的心。 缅甸山林间一幢三层的别墅里,茶杯摔碎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红褐色的液体弄脏了白地毯,像是暗沉的血迹。 “那天为什么不给她个教训?”说话的人怒极,拿起一个骨瓷碟子又砸在对面人的身上。 金边白瓷碟狠狠地飞上穿着黑色西装的健壮身躯,又弹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摔得粉碎。 黑衣男子似乎没有看到自己胸前的一片茶水渍,像尊毫无知觉的沉默雕像。 “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尖锐的质问声再度响起。 “我的首要工作是让你安全离开,”木然的声音,仿佛机器人,“再说,动了她并没有好处。” “我的事几时需要你多嘴了?你不过是江际恒养的一条狗。” 被骂狗的男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叶小姐,您该休息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一张素雅白净的脸,如夏日清荷的姿色,可那双美眸里,却盛着怒火。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男人丝毫不动。 “我让你出去听见了没有?”纤指一挥,茶几上几近完成的拼图顿时迸散,散落在地。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一道温和的声音自门厅响起。 江际恒缓缓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伸手捏起一块拼图:“好不容易拼起来,就这么弄坏了,多可惜?” “我乐意。” 江际恒微微一笑,看着身旁的女人:“小雪,你脾气越来越坏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跪下来,替你换鞋、奉茶,叩谢你的恩情?” 叶雪看着他,嘴角勾起,眼里有一丝嘲讽。 “不需要?”她站起身,“不需要的话恕我失陪,我困了。” 她迈步的瞬间,江际恒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沙发上。 “刚才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