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侧头瞥了一眼,抬起手想要吃,可到底还是没胃口。摆了摆手,对丫鬟说道:“拿下去吧,吃不下。” “夫人……” 丫鬟尝试着努力一下,但被武氏拒绝,“拿走。” “是,夫人。” 辉育忠一直悄悄等在门外,见丫鬟原封不动地将东西带出来。立马上前,担忧道:“夫人不愿意吃吗?” 丫鬟点头,神色为难又饱含歉意:“对不起,老爷,奴婢没能劝好夫人。” 辉育忠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其将东西拿下去。自己则在院门外徘徊良久后才踏入门槛。 “夫人。”辉育忠有些迟疑,踌躇着是否要跨进屋内。 武氏闻声抬眼,见是辉育忠,不耐烦地询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听闻武氏语气不善,但辉育忠迎难而上,解释道:“担心你的情绪,便过来瞧瞧。想着你今日一口未吃,于是就送些食物过来,别饿坏了。” 说着,辉育忠将藏在自己袖中的一块糕点拿出,打开包裹后小心翼翼地放到武氏手中。 低头一看是自己最为喜爱的雪花酥,武氏眼中闪过意外的惊喜。没能抵挡住自己对雪花酥的馋意,武氏将其放入嘴中,细细品尝。 而辉育忠却总能在武氏态度稍微改善之际破坏那气氛。 开口不是问武氏是否喜爱,而是道:“夫人,你看,我已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对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你我之间可否……” 听到辉育忠又来,武氏厌烦地将手中的糕点丢开,瞪着辉育忠。 辉育忠被武氏的眼神与反应吓到,一动不敢动。 “辉育忠,你若当真想与我和好,便将徐氏从将军府赶出去!从此以后,你与她再无任何瓜葛!” 赶走徐氏?辉育忠显然对武氏提出的这个要求震惊。 “夫人,这,这是否……有欠考量?” 虽然辉育忠如今对徐氏也甚是厌弃,但怎么说徐氏也是辉尚贤的生母,在将军府中也算是仅次于武氏的地位。若是轻而易举的休妾,怕是不太妥当,毕竟其牵连,还是有些广的。 武氏一听辉育忠的话,就觉着其心中不愿。 气愤地拍桌后,猛地站起,指着辉育忠骂道:“辉育忠,你若是没有这诚意,你就别想着与我重归于好,谁来劝都没用!” 辉育忠想要解释,但被武氏强行阻断:“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说完,见辉育忠纹丝不动地坐着,武氏更加生气,亲自将辉育忠拽起,往门外推去。 然而,尽管武氏习武,身体强健了不少。但论气力与应变,到底还是抵不过辉育忠。 之间辉育忠一个闪身,使得武氏的力落了个空。武氏眼看着自己往前栽去,辉育忠却及时出手,勾住武氏的小腹,用力,使其稳稳当当地站好。 没曾想辉育忠会有这样的动作,武氏这一棵心难以自抑地加速跳动,对辉育忠的浪漫情怀进行重新审视了一番。 轻咳一声,马上拉回自己飘远的心态。武氏再次底气十足地对辉育忠道:“辉育忠,无论如何,你不休了徐氏,咱俩就免谈!” “休,一定休。”辉育忠这回不再犹豫,当即允诺。 武氏得到这个答案感到吃惊,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辉育忠,内心也是不可抑制的狂喜。 辉育忠见状,连忙把握机会哄武氏:“夫人,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必定信守诺言,将那徐氏休了。所以,你也莫要再生我气了,如何?” “事情还没落实了,就想着在我这邀功了?”武氏双手怀胸,扬着下颌,难得高傲道。 “好好好,待明日一早,我就让那徐氏签了休书。”辉育忠保证。 正巧,这一幕。这些话,尽数落入刚路过的徐氏眼中、耳中。 “哈。”徐氏觉得可笑而发出声。 跟着徐氏的丫鬟自然也瞧见了、听见了。有了前几次的前车之鉴,丫鬟即刻悄咪咪、不着痕迹地远离徐氏,与她拉开距离,生怕自己被其当做出气筒或是意外受罪。 “这辉育忠,当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徐氏一把揪下武氏院门口的鲜花,愤恨地扔在地上,无情地碾压。 丫鬟看到这一幕,难以自制地咽了咽口水,再次害怕地后退。 但是,这一次被徐氏发觉。于是,可怜的丫鬟没能躲过当徐氏出气筒的劫难。 “怎么?你当本夫人是什么?唯恐避之不及吗!” “不敢,夫人,奴婢不敢!”丫鬟当即下跪求饶,躲过了徐氏扬起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