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忠不愿与武氏争吵,一甩袖,兀自先行往外边走去。 退朝途中,陈越并未及时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武氏身后,准备找机会搭话。 “武夫人,今日你可怪不得辉老。”谢昀秀难得为辉育忠讲话,这令武氏大吃一惊。 睁大眼睛,武氏讶异:“昀秀,你竟然向着那老头子?” “不敢,不敢!”谢昀秀连忙举手投降。 武氏冷哼。正欲迈开步子离开,身后的等待已久的陈越出声。 “武夫人,不,武将军,您且稍等片刻。” 武氏听到声音,疑惑地转头。 因着陈越与辉尚逸不对付,武氏自然是识得陈越的。 “哦,原来是陈将军啊!”武氏故意将‘将军’二字咬的极重。 陈越听了,不免生出些尴尬。不过,很快被他化解:“武将军说笑了!从今往后,您便与本将军阶品相同了。” “不知陈将军叫住本将军,所为何事?”武氏学着陈越的强调与自称,询问道。 “嗐!”陈越笑着,道:“也无他事,不过是想恭喜武将军!” 说完,陈越便抱拳,向武氏表示祝贺。 武氏非常不喜陈越,对其的敬礼置之不顾,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与陈越擦身而过。 陈越保持姿势愣了几秒,待回神时,气愤的甩了甩衣袍,恶狠狠地瞪着武氏离开的背影。 期间,谢昀秀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而回神一探究竟,陈越却立刻收起,转而换上笑靥相迎。 没有铺捉到,谢昀秀只得收回自己的目光,未同武氏说明,心中若有所思。 早朝结束时,青楼那边六皇子也送上了几箱金银珠宝,作为萧晚吟的赎身钱。 老鸨看着眼前的金光闪闪,很是欢喜。 “妈妈,那……晚晚便走了。”萧晚吟故意装作舍不得的神情,向老鸨告别。 此时的老鸨满眼钱财,哪还有时间顾及萧晚吟。于是一眼未看萧晚吟,随意地道:“去吧去吧!” 萧晚吟瞧着老鸨把弄着财宝,简直就快流下口水的样子表示不屑与恶心。 出了青楼大门后,不禁嘲弄:“眼界低下。” “晚晚姑娘,六皇子已经在府中等候您,您且随奴婢上车。” 六皇子府中的丫鬟出言提醒萧晚吟上马车,莫再耽误。 萧晚吟一刻都不愿意留在这烟花之地,因此毫不留恋地上车,离开。 而将军府内,抛下辉尚逸,借口去打听辉育忠寻他们何事的肖黎游荡在后花园中,乏味地敲打着树枝。 祁真过来看到肖黎,上前打招呼:“姐姐,您做什么呢?” 本失神的肖黎被祁真的声音拉回神志,但是也被小小吓了一跳。 “祁真啊!”肖黎皱着眉笑:“你可把我吓一跳!” 祁真掩嘴轻笑,反驳道:“哪有那么夸张,妹妹看姐姐你可是没什么夸张的反应哦!” 两人互相打趣片刻,肖黎突然想起什么,询问祁真:“你可知爹与娘之间出了何事?” 肖黎方才出来后,向管事打听了辉育忠今早的‘离奇’行为是为何。 然而,管事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提了句辉育忠上朝前问了他武氏的动向,之后着急忙慌地赶去上朝,可是后来又折回,便来寻了肖黎与辉尚逸。 祁真不明白肖黎为何会这么问,不过转而想了想辉尚贤早些时候对她提了句因昨晚辉育忠醉酒归府,导致二人至今仍不太和睦。 于是,便将辉尚贤的话一次不差的告知肖黎。 “醉酒?”肖黎不解,“爹为何会喝成这般?” 祁真摇头,表示自己不知。不过,肖黎话一问出,心中就有了几番猜测。 多半啊,是与谢昀秀去找他以及近几天发生的事有关。想到这里,肖黎心中难免对辉育忠产生同情。 “祁真妹妹,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且好生逛着!” 说完,不等祁真反应,肖黎便匆匆跑回自己的院子,去寻辉尚逸。 门被猛地推开,惹得悠哉躺在榻上喝茶的辉尚逸抖了下手指,茶水溅出,沾湿了衣物。 “这般慌张,是发生了何事?”顾不得自己湿掉的衣着,辉尚逸关心肖黎道。 “我听祁真说,爹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去找了娘。” 辉尚逸看肖黎气喘吁吁,耐心地为其顺气,不忘回应:“所以呢?” 肖黎安然享受辉尚逸的照顾,开始分析:“联系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及祁真与管事说得话,我猜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