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在众人起哄的声音中不好意思地头都抬不起来,埋在辉尚逸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心里却暗自把辉尚逸整个人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 辉尚逸送肖黎到帐前,终于把她放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不抱了?”周围的人马上开始闹腾。 只有肖黎知道,辉尚逸身上被她用指甲掐着的那一小块肉,现在应该也是姹紫嫣红的,估计颜色十分好看。 而辉尚逸仍然能保持脸上那一抹看不出破绽的笑容,也是很厉害了。 肖黎恼羞成怒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对辉尚逸狠狠地“哼”了一声,便迅速地钻进帐子。这些人的目光,简直要将她千刀万剐了,比杀了她还难受。 就连娘子军的女儿家们,都忍不住讨论肖黎平时看起来那么严肃淡定,没想到也会像个小女儿家一样羞红了脸。这种情况放在现代来说,应该叫做反差萌。 总之这个行为没让肖黎失去在娘子军的威信,反而让很多人因此觉得和肖黎的距离近了不少,感觉还更加亲近了一些。 肖黎回去之后,也是直接就累的不行了,随便扯了块铺盖就躺下来休息了,她本身也没那么娇嫩,对于睡觉的地方没那么讲究,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但是辉尚逸可就没法这么轻松了,虽然只是脱队了一天左右的时间,也照样积压下来很多问题,都需要他去处理,他这个主心骨回来了,军中的人心也稳定了不少。 就当辉尚逸刚刚坐下来,准备看看这些天收集起来的敌军资料的时候,帐子忽然被人用一柄短扇轻轻掀开,一个轻飘飘的身影闪了进来。 辉尚逸头都不用抬,也知道是谁来了。 敢问一行粗人出门打仗,谁会一柄短扇不离身,也就只有谢昀秀这个相当于一个文职的军师会了,而且对于风度及其讲究,时刻不忘了对于自身形象的完美追求,那叫一个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你来的正好,我看的头疼,你帮我分析一下。”辉尚逸也懒得像平时那样奚落他,直接摆了摆手,叫他过来。 然后谢昀秀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展开扇子,露出上面一副梅竹水墨图,轻轻摇动几下,笑道:“和好了?” 谢昀秀惜字如金,但是短短三个字,就能让辉尚逸明白意思。 辉尚逸也没想到谢昀秀这种工作狂主动来找自己,竟然还不是军事,而是关心自己的感情生活,一时有些错愕。 估计谢昀秀刚刚也是看到了他抱着肖黎下马,被众人调侃的情景,惊叹于自己没有被肖黎当场打死,所以过来打探情况的。 “算是和好了吧,反正现在说话没什么问题了。”辉尚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谢昀秀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道:“怎么和好的?我说的你可都停进去了?” 他上次可是为了解决辉尚逸和肖黎之间的问题操碎了心,甚至亲自去翻遍古籍寻找改进投石器的方法,还苦口婆心地提醒辉尚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其实也要多亏这次和大部队走散了,上次你帮助我解决投石器的问题,可是我们却又在我弟弟辉尚贤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如果不是这次一起走散,估计还说不上话呢。”辉尚逸把之前在虞城的时候的事情大概给谢昀秀说了一遍。 谢昀秀知道大概情况之后,心中也是恨铁不成钢,都快手把手地教他了,怎么就还是分不清主次呢?而且那么多次提醒他萧晚吟有问题,他都当耳旁风了? “你这人啊,就是该多长点教训,活该。”谢昀秀白了辉尚逸一眼,“那后来又是怎么和好的?” “嘿嘿。”辉尚逸刚刚被训得有些蔫,又一脸得意的笑起来,“那还是多亏了我这些天在她受伤生病的时候,不离不弃地照顾,苦心求原谅。” “勉强还算个男人。”谢昀秀满意地点点头,心中终于对辉尚逸放心了几分。 “先不提这些了,你知道什么是战壕吗?”辉尚逸不再沉浸于和肖黎和好的喜悦,而是想起了路上的时候,两个人聊到的防御线问题。 “未曾听过。”谢昀秀皱着眉摇了摇头,表示这个词很新鲜。 纵使他再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也不可能跨越上千年的距离,看到战壕这种近现代作战手段。 “就是把我们之前埋伏敌人用的那种壕沟,用来保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