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扣,”温崇月看了眼天气预报,叹气,“但现在的天气的确很难晒干。” 夏皎认同。 温崇月精心挑选了猪前肘,炖煮后放凉,等待着汤熬煮出来的脂肉自然凝结成冻。好东西都是需要等待的,但夏皎的肚子已经无法等待,她的肚子饿到像是有摇滚乐手在里面开演唱会。 为了拯救饥饿的妻子,温崇月简单地做了一份茨菇红烧肉,恰好混合了泰国香米和东北大米的米饭蒸熟,温崇月盛了一碗出来,先给夏皎吃,让她垫垫肚子。 夏皎也不去餐厅,就坐在厨房里,吃了几口,茨菇有种特殊的味道,如茶似草木,细品,舌尖微微甜。这东西的料理讲究手法,料理不好就有股苦味,遮住了本身的清香。温崇月手法娴熟,保留了茨菇的淡香回甘,软软糯糯,红烧肉酱色上得极好,夏皎吃掉了两大块肉,忽而忧愁地叹气。 温崇月说:“再等一会儿,茭白马上就好。” 他在炒青红椒素茭白,皆切成形状相仿的细丝,这菜熟得快,大火翻炒几分钟就熟,温崇月在调味方面比较克制,只加了蚝油生抽和盐,别的一概不加。 小锅里炖着莼菜鸡丝羹,闷闷的香味儿,偷偷摸摸顺着锅沿儿溜出来。夏皎说:“我忽然发现自己最近一直在吃猪肉耶。” 温崇月:“吃腻了?” “不是,”夏皎摇头,双手托脸,想了想,认真地告诉他,“我觉着,再这样下去,猪该讨厌我了。” 温崇月被她的语言逗笑了,关火起锅,他将炒熟的青红椒丝并茭白一起盛在盘子中。 他说:“不会。” 夏皎仰脸。 温崇月将有着淡淡清香的清炒茭白放在旁边:“能满足你的食欲,它很荣幸。” 难得的周末,夏皎不必急急忙忙地吃完一餐饭。 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是一道菜心,今日份的是清炒,这东西炒起来简单,难得是炒好吃,太生了有青草味,太老了又过于绵软。温崇月炒菜心有一手,必须用铁锅,往猪油里滴上几滴绍兴酒,不用盐,不用蚝油,用鱼露。 这样清炒出来的菜心保有绿意,口感不脆不软,恰到好处,满口鲜。 说来也奇怪,温崇月煲得靓汤,粤菜做得也好,但他父母都是北方人—— 终究忍不住,夏皎悄悄地问了一下温崇月。 “我没有告诉过你?”温崇月说,“我在香港读的研,和昼仁一块。” 昼仁这名字听着耳熟,夏皎反应过来:“晚橘的前男友?” 温崇月颔首。 夏皎对温崇月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两个人在一起聊吃的,聊喝的,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夏皎在倾诉,温崇月安静地听,再适时地给出建议。 事实上,温崇月很少会讲自己的过去。 夏皎之前还没有发觉这点,她只感觉到和温老师在一起相处得颇为自在。今日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这点,温崇月对她的人生和现况一览无余,夏皎对温崇月仍旧知之甚少。【工/仲/呺:寻甜日记】 温崇月很容易相处,他几乎没有特殊的嗜好,如果不论床上表现,那么用一句谦谦君子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也正是他的情绪稳定和不外露,令夏皎难以揣度他的喜好。 他就像是一汪安静的潭水,瞧着温和,只有亲自走下去后,才知深不可测。 夏皎悄悄地咬着红烧肉,一边吃,一边努力地想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样的相处已经是她想要的啦。 她不会太贪心的。 这些就够了。 下午时节,夏皎躺在阳台上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