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沙拉,红心猕猴桃酸奶,还有一份温崇月自己煮的奶茶——里面加了一点点的盐,茶味很重,口感极好。 夏皎坐在四面通透的亭子中,微风送荷香,窗子的门窗都是用丝绸做的窗纸,开了两扇,可让清风随意进出,两外两扇虽然关闭,但隔着望去,外面都似朦胧写意画,颇有幽深意境。 温崇月问了夏皎她近些时间的感受,夏皎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永远喧闹的翠湖南门,漂亮的卢汉公馆,还有驻扎着许许多多小餐馆、咖啡馆和各种极有个性小店的文化巷、文林街……她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想要和温崇月分享——并不包括于昙和张云和奇怪的氛围。 温崇月并没有问,他笑吟吟地听着夏皎说话,只在夏皎提起那些酒吧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去喝了?” “没有没有,”夏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太习惯那样热闹的场合。” 温崇月说:“下次陪你去。” 下次? 夏皎完全不会将温崇月和那些有着许多流浪歌手、地下乐队的酒吧和小酒馆联系在一起,在她心里,温崇月就是温老师,他看上去不会去到处都是酒鬼、充斥着摇滚乐的地方。 无论如何,夏皎在温崇月租了两日的小院子中度过了悠闲自得的周末。唯一对不起的是家里两只大小猫咪,一个个委屈地贴着主人蹭蹭抱抱,夏皎不得不给两只猫咪都加餐了鹌鹑干。 次日,夏皎照常去上班,刚到花店就觉着气氛不太对劲,问了其他人才知道—— 高婵和郁青真吵架了。 具体原因不明,店员也说不上来,只知道两个人闹得很僵,那天恰好又是店长来的日子,郁青真哭啼啼上去告状,高婵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 夏皎不会淌这滩浑水,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中午郁青真叫她一块儿去吃午饭,夏皎温言拒绝了,她独自在就餐室吃着便当,高婵拎着外卖进来,坐在夏皎对面。 高婵提醒夏皎:“别和郁青真走太近,说不定哪天她就偷偷找店长打小报告了。” 夏皎笑笑:“谢谢你。” 就算没有高婵提醒,夏皎也不会和郁青真走太近,她们理念并不一致,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郁青真不耐烦接待散客,私下里也偷偷吐槽那些只买一支花朵的客人。夏皎不同,她安安静静地包装好每一支花朵,包括那位脾气不好的老人,每次都认真地根据他选择玫瑰的颜色来选择不同的包装纸。 如果说真有什么让夏皎感到困扰的话,那就是宋兆聪的纠缠。 不确定是不是上次的酒局重新激发了对方的逆反心,就算夏皎已经离开了北京,这位仁兄仍旧会时不时地发消息过来,被拉黑了就换朋友或者其他人的号码。 夏皎不堪其烦。 偏偏白若琅又定了花朵,花店这边,郁青真和人聊天时候也常常提到这位“宋公子”,言语之外,颇为神往。 “白女士的基因那么好,”郁青真羡慕地说,“眼光也好,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高婵翻了个白眼:“反正不是背后爱打小报告的。” 郁青真被她噎了一下,淡淡地说:“肯定也不是只会甜言蜜语哄上司的。” 看夏皎正整理着小雏菊,郁青真问:“皎皎,你说,我说的对吗?” 夏皎茫然抬头:“啊?” 高婵快言快语,将刚才的话又复述一遍。 夏皎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白女士都结婚了,肯定喜欢的异性而不是同性呀。我们都没有嫁给白女士的希望了,所以她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啊。” 高婵愣了一下,大笑出声,郁青真转过脸,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小声说了句笨蛋。 夏皎真不在意白若琅女士喜欢怎样的女孩。 她知道对方不可能对自己满意,刚好,她也不擅长让人满意。 转眼又是周末,夏皎挣扎着起了个大早,跟随温崇月一块儿去购买新鲜的食材。 挑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