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少会有这样的男人,更多的是一言不合就“你们女人啊就是xxx”或者“你再说一句试试”之类的身体成年、心理狂躁巨婴,以为自己只要大声说话就不会被轻视、色厉内荏的中二“少年”,或者思维仍旧不幸停留在八、九岁时期,以为胡搅蛮缠、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能得到东西的妈宝男。 夏皎本不对这段婚姻抱有过多期许。 她只是想要一个人来应付家中人,或者说,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太孤单、太冷清了,想要找一个人同吃一份粥,同享一道菜,彼此依偎,互相取暖。 夏皎也赞同温崇月的观点,有些事情本末倒置了。 就像工作和生活,也像婚姻—— 结婚这件事情,应该是因为两个人感情需要更进一步,自然而然进入的一个阶段,而不是稀里糊涂的,为了结婚而结婚。 这就像是一道数学题,本应该按部就班、水到渠成,夏皎却直接跳过解题过程,直接到达结果。 庆幸的是,目前看来,这个结果还不算错到很离谱。 她并不奢望两人之间会产生爱情,其实,相敬如宾,互相扶持,倒也不错,对吗? 夏皎庆幸自己是那个幸运的人。 幸运的事情远远不止这点,一周内,夏皎陆陆续续又面试了四家,都顺利拿到offer。不过目前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在进一步的尝试沟通后,夏皎最终都回复了礼貌的拒绝邮件。 或许见她疲惫异常,在休息的这段时间中,温崇月竟一次也没有和她亲密。 夏皎心中有些惴惴,不过生理期如约而至,她也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此之后的第二个周末,温崇月忽然提出:“要不要去苏州玩两天?” 彼时夏皎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回复着猎头的消息,闻言,抬头:“苏州?!” “对,”温崇月颔首,“散散心,然后去拜访你的父母。” 夏皎一口答应。 说来惭愧,哪怕从小学就开始背诵“姑苏城外寒山寺”,哪怕就在同一个省份中,夏皎从来没有好好打卡过苏州,只是走马观花。人在出去玩的时候优先选择和自己生长环境不同的地点,现在提起来苏州,夏皎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只剩下那到客船的夜半钟声,还有一句如碎玉的“姑苏林黛玉”。 温崇月刚好要回苏州处理一些事情,又申请了年假,直接带夏皎回了自己在苏州的另一套房子。 这里的确比北京的房子更大,视野也更宽阔,是三楼,双阳台,背阴面的落地窗外是一株巨大的银杏树,虽然才是初春,夏皎已经能够想象到这株银杏在春夏秋冬时的美丽。 而面朝阳光的一面的阳台则是种满了植物,大大小小,浓绿鲜妍,夏皎惊喜地叫了一声,转身:“你还雇了人负责照顾这些植物吗?” 温崇月将新的门禁卡装进夏皎有着玉桂狗吊坠的钥匙扣,钥匙扣紧,门禁卡又是温崇月刚登记、拿到手的,贴铁环之间断不了生硬的摩擦,他说:“付钱委托了花店员工。” 夏皎可太喜欢温崇月在苏州的房子了。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透过阳台看向不远处种满樱花树的大道,等到三月中,四月上旬,想必就能看到炸成海洋的粉白樱花…… 来苏州度假的第一天,温崇月做了腌笃鲜和扣三丝。 苏州菜和无锡菜口味都偏甜,杭州菜以清且鲜出名,而上海菜则兼容两者,精致,讲究。遗憾的如今很少再见到做“正宗本帮菜”的餐厅,就连最简单的生煎馒头也多是依靠装入肉皮冻来出汁。 温崇月是个讲究人,他虽不是江南人,在带妻子来苏州的第一天,也做了极为精致的一餐。 夏皎是扬州人,她对淮扬菜也算了解,原本说好让温崇月做饭时候叫她,可惜她自己困到爆炸,下午开着空调在卧室中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时候晚餐已经好了。 温崇月解了围裙,笑着叫她:“吃饭。” 春天的江南少不了一道腌笃鲜,“鲜”有三,咸肉、鲜肉和鲜笋。现在多有一种升级版的“腌笃鲜”,用火腿、竹笋、鸡肉做,不过温崇月并不喜爱,他仍旧固执地选择最传统的做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