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奈“睡吧,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你。” 他眸光微动,病弱的脸现出几分颜色来。 “累了上来睡,你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上官云曦一头黑线:“这位病人,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赶紧睡,别逼我用强的。” 他没有反驳,嘴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找到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没多久便睡实过去。 上官云曦看着他的侧脸,微微有些心疼,无坚不催的男人,生起病来也渴望有人陪,有人关心。 在东陵为质那六年,在那些失去亲人日子里,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妈妈虽然死得早,父亲又另组家庭抛弃了她,但她好歹还有个爷爷,在那些需要庇护的日子里,她背靠爷爷这颗大树遮风挡雨,平安地长大了。 那他呢?他是怎长大的? 在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他踏着血雨腥风,一步一步跋涉着回到抛弃自己的地方,从苟且偷生走到权倾朝野,该有多累。 她托腮看他半晌。 他身上穿着好几层衣服,头上还戴着紫金冠,这样睡觉多累啊。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拔掉他的发簪,取下发冠,把长发拢在头顶,不至于压着,然后松开他的衣襟,只留最贴身的中衣。 发烧的人忽冷忽热,他睡得并不安稳,一时掀被子,一时冷得绻成一团。 一瓶点滴打完,上官云曦摸了一下他额头,摸到一手冷汗,手指往他后脖子一探,果然,内衣全部汗湿了。 她叹了一口气,取来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掀开被子,解开他的衣带,那人任她摆布,一点反应也没有。 换衣服需要配合,上官云曦只能叫醒他。 “秦慕言,你衣服湿了,我现在给你换上,你先起来。” 她拽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 那人睡得沉,倒也有意识,顺着她的力度配合着起身,歪歪扭扭的坐起身子,浑身虚软,被她拉起来后,根本找不到着力点,然后—— 他一头栽倒在她身上。 滚烫的身体软软的,像个火炉,一下子偎进她怀里,烫得上官云曦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把人抱住,抱了个满怀。 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两手微微前伸,搂住她的腰,整个人的力量全部交付在她身上,压得她身子一晃,险些向后仰倒。 上官云曦从没这么结实的抱过一个男人,那人还是个浑身赤裸的。 她心跳骤然加快,她好像一头撞入了那人的包围圈,男人特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那滚烫的热度好像会传染一样,她心跳得厉害,脸色发烫,好像也发烧了一样。 她揣着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一手稳住那人的脑袋,一手剥他衣服,他手长,着实难为她这两截小短手。 千辛万苦的剥下衣服,再千辛万苦的给他套上。 那人无意识的喘着气,发烧的人特有的呼吸粗重灼热,浓稠的落在她颈侧,引起一片滚烫的酥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