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了?” “……” “啊,不会吧,”也算是熟谙人情世故的孔时雨从男人的沉默里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真是巧啊……” 他实在犹豫着该不该说一声祝贺,因为无论是从氛围还是从关系来说好像都没到那个程度,而且男人听到他点出这个巧合后脸色好像更差了,浑身散发着一种恶犬即将伤人的感觉。 实在不像是一个过生日的人。 窗外依旧雨声沥沥,阴沉沉的天色让室内也一片昏暗。孔时雨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伞。 “我走了。” 想想还是没什么好说的,他和眼前的男人不过是还算熟悉的客户与经纪人关系罢了。都是做的见不得光的生意,不过为了混口饭吃,不被这个时代抛下。 孔时雨最后看了一眼坐在昏暗室内的男人,他仍旧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手里的酒,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可以想象,在有人到来之前,他就是那样坐在那里,孔时雨走之后,他也会那样坐在那里,不知何所去,不知何所往。唯一的区别只是孔时雨带来的文件袋放在了一边,就和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一样,就那么放着。 狭小的陋室里,禅院甚尔的身影被模糊成一片暗色的影子,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 没有人要的弃犬。 不知道为什么,孔时雨看着这一幕画面,倏忽浮现起这样的感觉。 这个房间和房间的主人,都是了不得地“被抛下”了。 孔时雨关上门,把一室沉寂关在里面。脑海里却仍然浮现着刚刚看到的画面。 那从中感受到的强烈情感,让他直至很久之后,对这个画面仍然印象深刻。这也是他见禅院甚尔的最后一面,从此以后,再有谁来问那个青年的消息,孔时雨都只能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也是实话。 * 向孔时雨买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后,禅院甚尔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指一个很大、很大的范围。 包括这个房间,包括这一屋子娃娃、包括他白天无动于衷,夜里回忍不住一遍遍翻看的那些画稿,包括她写过的日记本、穿过的那些衣服、买过的那些东西,包括那个人带他看过的整个东京。 那个女人实在是高明,仅凭几个月就把他变成了这副样子。 白天的时候他可以恨得咬牙,晚上的时候,月光是有什么魔力么? 甚尔,你的眼睛真好看。 甚尔,我好喜欢你呀。 甚尔,生日快乐…… 他被她搞得夜里身子一遍遍发烫,翻来覆去都不得纾解,连带着心脏到指尖都在疼,这也是她的魔法吗? 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和别人缔结契约了吗?她逼着别人给她做饭,去拉着别人的手涂指甲油,给别人染头发,对着别人做娃娃了吗?她会给别人留下一样的淫纹再一走了之,留给别人忍着性瘾的折磨恨她吗? 身体里的“契约”最初还能感受到,但过了这么久逐渐也开始怀疑,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 禅院甚尔在去年干了一件蠢事,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大肆嘲笑。 他听说在别的县有一个地方封印了“龙”,于是鬼迷心窍,找孔时雨买了一柄咒具,去了那个小山村。 去的时候心情不必说,现在想想只剩下可笑,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龙在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存在的。 他被骗了。 禅院甚尔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去随便哪里走走。也许是悬崖,也许是海里。没有一个目的地期待他的带来,所以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也没什么可告别的,不如说是逃离,他准备等这场雨停了之后就走。湿漉漉的阴雨天总是让人讨厌。 异变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他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不是第一次体验了。 身体先察觉,大脑才迟钝地传递信号,禅院甚尔身体里某部分被一种熟悉的引力拉扯了一下,那是一种信号。 …………是契约的另一端在召唤。 是她。 下一秒,名为禅院甚尔的青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啤酒罐,刚刚孔时雨带来的文件袋,和一个失去了主人的空房间。 —— 宝们我又找到了一篇好看的咒回同人,叫《女主是幕后反派》,在po上 中秋快乐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