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转了一圈,你突然想起什么。 “你等等!” 话音未落,你翻起了房间里的柜子,从穿过的衣服里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根不知道过期没有的棒棒糖。 你拆开包装,把糖塞他嘴里,露出白色的棍棍,又让他笑一个。 “完美!太完美了!”你高兴地伸手呼噜了一把犹带湿气的红毛,发现自己剪的刘海也没有很突兀,不由得狠狠在心里夸了一番自己的审美。 甚尔顺从地任你摆布,对自己的新造型反而还没你在意。他一副“头发颜色无所谓”的样子,任你满意打量,他自己却在低着头,看着你的眼睛。 盯着你的瞳孔,不知道为什么脸靠得越来越近,他叼着棒棒糖,在你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舌头不要!这个糖都是你的口水好恶心——” “竟然这个时候嫌恶心吗?真让人伤心啊,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糖是草莓味。 拿出糖,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专注地吻了过去。 这次终于被允许是一个长长的、真正的吻。 “好啦,快去做饭。”一吻毕,女人推推他。自己走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对了甚尔,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翻炒着肉饼,甚尔报出一个日期。 * 那天的问话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她以后没有再提起过。 但……该称作“生日”的那一天日子,确实快要到了。 说是没有期待是不可能的,但老实讲,甚尔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这种概念了,连“期待”这种情绪的能力都有所退化。 毕竟他从小到大,并没体验过几回期待被满足的滋味,用不上,自然就渐渐退化了。 离开禅院家后,他独来独往。不喜欢麻烦的交际,也不需要虚伪的客套,除了他也没人知道他的生日,久而久之,这个日子就完全变成了和其他日期没有区别的一天。 然而,她突然降落,把太多东西一股脑给了他,根本不容拒绝。生日、期待、和别人一起庆祝……陌生得他简直心烦意乱想逃避。 不想做擅自期待的丑角。 ……她要送东西吗?她会送吗?她会送什么呢? 真的到了那一天的时候,禅院甚尔看起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早起做饭,打扫卫生,等她醒了以后看一会电视。她今天醒得有点晚。 接了一笔大单子之后他可以很久不用出去工作,正好有时间训练那只可以储藏物品的咒灵。长得像个巨型毛毛虫,甚尔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它吞到自己肚子里。 幸好她看不见咒灵,不然应该会一边嫌他恶心一边摸他的肚子问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吧。 “甚尔,拖地也这么开心啊?” 她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他下意识摸向嘴唇,手下那道疤痕正在微微扬起。 “今天我要吃蛋糕蛋糕蛋糕蛋糕!”她宣布。 禅院甚尔表面上与平常无异:“就你要求多,知道了小姐。” 平常的一天。她埋头一个最近一直在做的娃娃,时不时把他拉过来摆弄一下,还勾着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像检查马一样看他的牙齿和舌头。 反正她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情,禅院甚尔没脾气地任她玩。 蛋糕从下午开始做,因为冰箱容量很小,并没有做得太大。他也是第一次尝试,失败了两次之后终于成功地做出了一个卖相还可以的巧克力蛋糕。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因为晚饭的时候,她催自己拿出了蛋糕,然后关掉了灯。黑暗里她点起了一根蜡烛,然后说: 甚尔,生日快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