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要赏赐他?他缓缓沉下了一口气,可是却掩饰不住内心里的担忧。此时如果让向琳琅搞垮了,他今后还怎么继续后面的事情了? 毕竟是兄弟血脉相连着,向琳琅也不想做的太绝,折子上的内容没有半个字提到了向啸尘,不过看他此时心虚的样子,心里也是颇为满意的。只是希望他能清楚自己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要到了最后才知道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皇上在翻阅了几张治水图之后,打开了手边的账簿,进账和出入的银两明显就能看出问题里,云江城原本是个繁荣的地方,如今竟然险些毁在了这些人的手里。 “啪……”皇上一拍桌案震怒:“朕平日里拨出去的银两,原来都入了知府的囊中?难怪百姓会时常叫苦,朕整日百思不得其解,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刘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喊冤:“皇上,下官冤枉啊,那账簿根本就不是下官的东西,一定是有人刻意污蔑下官。”说着眼神偷偷扫了眼向啸尘,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说一句话,只可惜现在的向啸尘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搭理他? 白秋桐福身道:“父皇,儿媳之前住在县令府中的时候,得了县令各个姬妾不少的贿赂,因此可见官员个个哭穷,都是虚拟做作的,父皇请明察!” 闻言,皇上的脸色更加的暗沉了下来,他紧抿着唇,随后冷声道:“刘知府欺上瞒下,如今身在大殿之内,还想跟朕说假话,该当何罪?” 刘耀已经傻眼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百口莫辩,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门口走进了一人,这一看竟然是张县令。 张县令是个胆小的人,在跟踪袁诚的时候反而被抓住了,也被袁诚逼着出来指控知府的罪行。见到皇上之后,他颤颤的说:“下官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止是刘耀,就连向啸尘也是愣住了,如果张县令这个时候把他给供出来,该当如何是好? “说吧!”向琳琅平静的眸子中溢出了无波无澜的淡然,却有一种如同深海般的神秘难测。 张县令低着头将一路上,已经在心里琢磨了好一会的话缓缓吐出:“下官之前和知府大人交好,知府所有做过的事情下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随后,张县令把刘耀是如何贪污公款,以及鱼肉百姓的事也全都抖了出来。 此时,整个大殿上都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张县令的声音在说:“然而,在涨大水的时候,刘大人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藏在了下官的家里,并且上了折子给皇上。在皇上派七王爷前来治水的时候,刘大人也想着要怎么此才能隐瞒过去,当七王爷和王妃去巡查之时,就下令放了云江县的大河里的水闸,那一晚大雨交加河水也涨了,刘大人就想着这样可以掩人耳目的除去了七王爷,这样这些事都不会败露了……” 闻言后,白秋桐和向琳琅对视了一眼,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一面,恐怕不是今日张县令说了实话,她和向琳琅都以为那日的大水只是意外,原来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已久的了。 刘耀还在不停的为自己辩解,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是不承认。皇上愤怒的同时,也下令道:“把刘知府打入天牢里,秋后问斩!”刘耀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侍卫堵住,拖了出去。 这会子,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五王爷身上,向啸尘厌恶极了这样的眼神,只是在这一刻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证据如今都在向琳琅的手上,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到了无比可走的地步了吗? 向琳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五王爷的一句话,很想看看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一切事情都明白了之后,皇上放下了一口气,看着殿下的向琳琅和白秋桐,启唇道:“既然事情已然明了,老七,你说说看朕该赏赐一些什么给你们才好?” 闻言之后,向琳琅垂眸,一双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只一瞬就恢复了正色:“父皇,如今南边的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父皇要赏赐的事还是暂且搁下,儿臣请求父皇,现在还是先派出人手去安顿好了百姓再言其他!” 皇上微点头,面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翻阅的一半的账簿之后,眼神忽然间停顿下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跟镇国将军有关。抬眸扫了一眼之后发现镇国将军似乎没有没有来上朝,便问:“镇国将军近日是怎么回事,这上朝的事也是他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吗?” 其中一个大臣往边上挪了一步后,恭恭敬敬的说:“回皇上,镇国将军近日来身体一直抱恙,此时还卧病在床呢!” 白秋桐不免有些好笑,什么时候病了不好,就在这个时候身子抱恙,还真是挺会挑选时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