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拿起桌上那一堆信出了门。 现在九点不到,骑车去体育学院大概7分钟左右。 可是好冷啊,宁善纠结了半天,罩上卫衣帽子,咬牙拎过自行车。 每隔一段路就有路灯,宁善把自行车踩的飞快。 “啊,终于到了。”宁善把自行车停好搓了搓刮了一路风的双手,哈口气又开始搓自己几乎快冷风刮的僵硬的脸。 叁楼阳台外的阙声眯眼看了看楼下那个粉色的身影,不是很确定自己有没有看差。 然后就看到她抬头看到了他,很开心的在楼下蹦着朝他挥手。 还真是,这么冷的天蹦的倒欢快。阙声打开房门就大步往外走,出门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了件外套。 “去哪啊?”陶帆还没问完,人就不见了。 幸好阙声在阳台,宁栖的手机估计静音了,打电话都没接,不然宁善就要冻死在楼下了。 阙声很快就下来了,宁善从卫衣大口袋里掏出一大沓信,塞给他。“下午的时候忘了给你们了,时隔一个半月的信件成功送达。” “任务完成,我走了。”宁善吸了吸鼻子,挥手解锁自行车。 宁善穿的粉红色卫衣在路灯下还挺显眼的,阙声不是很温柔的把外套罩在她身上。“明天来不行?” “不行,我明天没时间。”宁善不客气的抓住下滑的外套穿上。 外套宽大,把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笨拙的卷了半天袖子才把手露出来,整理了一下然后拉上拉链。 半身裙被罩在衣服下,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小孩伸手扒了下自己被冷风吹的更蓬松的小卷发,然后眯着眼睛朝他笑。“我走啦,谢谢声哥。” 她大概忘了,他的外套可跟她的裙摆不一样,跨自行车宽度不够,差点连人带车一起绊倒。 阙声手疾眼快捞住她,一手扶住自行车没让车砸到她。 小姑娘很情绪化的踢了一脚自行车,然后捞起衣服下摆重新上车,等她上去阙声才松开帮她稳车的手。 她侧头看他,吸了吸冻的有些红的鼻尖,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谢她。“谢谢声哥。” 阙声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蜷了蜷,想给她理理压在外套里的头发,也想帮她把拉链再拉上些。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灯下,阙声才拿着那一沓信上了楼。 宁善缩进衣领,悄悄的深吸一口气,连冷风刮到脸上都不觉得有那么冷了。 “善善来过了?”才洗完澡出来的宁栖看了眼手机,一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宿舍了。 “嗯。”阙声敲了敲桌面,那里放的是刚刚宁善送来的信。 “原来你那么急冲下去就是去拿信的啊。”陶帆趴到桌前挑挑拣拣。“为什么我的这么少?” “因为你智商最低。”宁栖拿着手机给宁善回短信。 善善:以后再有洗澡这种事手机千万别静音,不然你妹妹就要冻死在楼下了。 宁栖刚刚手机调的震动,洗澡去了才没接到,扔在衣服堆里其他两人估计也没注意到。 宁家哥哥想了想,把阙声电话发了过去,从今晚这个情况来看,阙声比陶帆靠谱。 晚上宁善拉灯上床没多久,玩着手机的姜柠突然从对面钻到她床上。 “我刚刚在玩手机,跟英语专业的朋友聊了会儿天,据说仙女姐姐回去后哭了一顿。”她小声的凑在她旁边开口。 宁善拉了下被子,蒙住两个人。“仙女姐姐需要锻炼一下她的心脏了。” “我们很过分吗?”姜柠亮起手机。 “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过分?”宁善觉得这姑娘的思想有必要纠正一下了。“我们欺负仙女姐姐了吗?” “…辩论赛上欺负的挺厉害的。”她们这拨人最擅长的就是文字游戏和得理不饶人了。 “那去年他们拿了冠军不也得把别人欺负的厉害了才能拿下吗?”宁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要是想一直拿着这个冠军的名头也得有实力。 要是明年辩论赛还有更厉害的,那他们不也得把这个冠军位让出去? “唉,整的跟我们欺负了她一样。”姜柠想通了,默默爬回自己的床。 被窝里的宁善反而有点心虚了,她临时参加这个辩论赛还真有抱着一点欺负仙女姐姐的小心思… 因为她去上选修日语的时候碰到了仙女姐姐,很巧的她就坐在她前面,又很巧的她跟朋友立的“拿了这次辩论赛冠军就去跟阙声告白”这个flag被她听到了。 现在想想可能她哭的原因不止是没拿到冠军…? 不过再转念一想,作为一个院的院友,宁善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她拿了这个冠军,以免她遭受阙声拒绝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