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冤枉好人啊。 于是白菲昕忍着想打人的暴躁,轻声开口:“商先生,对面的期货是怎么个流程?” “哦,”商陆神色泰然,然后把自己搞的期货解释了一遍。 “……” 这就是期货! 白菲昕简直要吐血! 商陆真的是个起名小宝才!一起一个准!她捡到鬼了! 而且想一想,商陆真的只是搞错商业保险的概念了吗? 真的不是在夹带私货吗!他恐怕是想把期货伪装成商业保险,好让她毫无戒备地接受吧! 白菲昕越想越是来气。 好你个商陆,居然这么陷害自己。 等期货市场搞起来,她还开什么书院,扣扣索索地掰着指头去亏那一点钱,直接就化身为金融巨鳄在市场里搅风搅雨! 什么驻满士兵的国界线,那拦不住人,几大强国还不是任她自由驰骋,无冕的王者就是说的她本人吧?! 白菲昕内心绞痛,问就是极度后悔。 她还辛辛苦苦拨款出来五十万,这五十万他就这么报答她的?早知道还不如给魏知搞预科班呢! 一来一回,她多赚了多少少。 而商陆毫无眼色,还在那问,“掌院觉得怎么样?” 白菲昕直接拒绝:“我觉得不行!” “哦?”商陆坐了起来,倒是认真一点了,“为什么?” 白菲昕噎了一下,想了想说,“期货市场其中蕴含的力量太大了,我们把它建立的起来很简单,但之后就不由我们掌控了。” “如果有资本雄厚的大商人,他可以不种地不生产,只玩弄经济手段,直接就能够把所有参与者的钱卷走而毫发无伤。最后留下畸形的价格,让小商人和农民吞下全部苦果。” “掌院,这是你死板了,”商陆一听又躺下去了,他挑了挑眉,语气轻松,“期货市场在我们手上,还能翻出天去?谁敢搞事,我直接不承认价格的变动,市场关停,谁也别想把钱提出来。” 白菲昕突然噎住。 现代的金融行为是非常讲规则的,哪怕股市有熔断机制,但不可能像商陆这种直接简单粗暴,什么不给提钱,直接就耍无赖了,她压根都想不到。 白菲昕呆住了。 “而且,”商陆毫无自觉地放了一个大雷,“市场明天开放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商人们的保证金已经交来了。” “保、保证金?”白菲昕结巴了。 “嗯。”商陆点头,“您拨给我的五十万虽然不少,但仅仅交了房租就全部花完了。我也不想如此奢侈。但新的市场,要给参与者信心,场地不豪华不行。” “合作社也拨了一部分钱,仍然不够,不提前收保证金期货市场开不起来。” “我带您去看吧。”商陆就起来了,带着白菲昕到了对面。 对面的屋子是真的大,商陆还边走边讲解,像导游一样。 到了一处用木制展板圈起来的地方,他说,“这边是价格大厅。” 木制展板排放地整整齐齐的,上方写着商品种类,什么大豆、粟米…… 下面垂下来一个个绳扣。 “价格已经用竹简写好了,到时候就系在这些绳扣上,可以直观地展示出现价和之前的价格波动。”商陆说着拿来一个木箱,白菲昕一看,里面确实塞满了写着数字的竹简。 “价格变了,不管是拆掉还是系上都非常方便。”商陆说。 白菲昕干瞪眼。 又走过一段路,商陆伸手指点:“这边是交易大厅。” 白菲昕一瞧。 焚香软垫,帐幔轻风,豪华、奢侈,这不就是古代的大户室吗。 “到时候这里会站满我们的工作人员。随时接收交易信息。”商陆说。 白菲昕噎住。 “行了行了,我不想检查了,快带我去交保证金的地方。”她腻歪了。 走了这么远,她已经搞明白屋子的构造了,这两间屋子确实是背靠背的,都各有各的道路和大门。 原来的那间小房间和这边完全不能比。白菲昕都怀疑原来那边是给这边配备的卫生间。 商陆点点头,带着白菲昕七拐八绕,终于到了交保证金的位置。 白菲昕一看,果然,这边有一个豪华的大门,各色商人们在这里进进出出。远远望去,有一张案几放在屋子深处,一个白马书院的员工端坐案几后方,正在登记,而从案几前方一直延伸出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带着大大小小的木箱子。 大门外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