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是到了江南,遇着时疫,他也能与她一起并肩作战,一同商议药方,倒是方便些。 萧璟听到白微影说要带着他一起下江南时,自是喜不自胜,相比之下,邹域就显得怨念满满,甚至还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白姑娘,你的易容术已然是出神入化,若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整日都带着那人皮-面具,睡觉的时候都戴着,这样的话,你可还有什么顾虑?” 纵使白微影做的人皮-面具再如何轻便透气,长时间戴着的话也是会不舒服,但当白微影瞧着邹域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时,也懒得再与他掰扯,索性松口应了下来。 白微影知道即便是她不答应,邹域也会偷偷地跟随在他们身后,与其是这样,倒不如提前省去这后续的折腾。 如此一来,白微影才算是端平了这一碗水。 花影不敢抬头去看白微影含笑打趣的眼神,只能半垂着头,双手局促地搅动道:“姑娘,您带一个也是带,三个也是带,便答应了奴婢吧。” 白微影幽幽地叹了口气,带上了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道:“花影,这次是真的不行,我去江南有着两项重任需要完成,邹域和萧璟武功高强,无须我担心,但是你不一样,你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我的精力有限,去了之后还不知会面对怎样复杂难解的困境,我纵使知晓你是因着萧璟,可我也无法应下你 的请求,希望你能够谅解我才是。” 花影觉着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醋浸泡过一般,酸胀难忍,她哪里会不明白白微影的为难之处。 “奴婢理解姑娘,那奴婢就在京城等着您回来。”花影强忍着心口处传来的细密刺痛,撑起一抹笑意说道。 “谢谢。”白微影清音婉转,又徐徐承诺道:“你放心,我会将萧璟安然无恙地带回来的。” 花影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的视线。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无奈,终是有着一别,在翌日启程时,萧沐、白崇明以及花影都混在人群中,为白微影以及司华圳送行。 为了掩人耳目,白微影扮成了司华圳身边儿伺候的贴身丫鬟,至于萧璟和邹域则是不动声色地成为了司华圳的左右侍卫。 好在三人皆是做过简单的易容,司鹤临虽是觉着白微影有些熟悉,但也没想到她便是敬平王妃。 司鹤临不愿躲在轿中遮风挡雨,他与司华圳一样,皆是骑马前行,少年人的心底隐隐地产生了一种想要和司华圳一较高下的念头。 对此,司华圳选择完全无视,这路程遥远,中途还要转水路,司鹤临常年被养在深宫之中,哪里能吃得了这种苦? 只怕不出三十里的路程,司鹤临便会央求着要回到轿中了。 但出乎司华圳意料的是,司鹤临显然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却还是强咬着牙坐在马背之上,这般姿态倒是让司华圳稍稍高看了司鹤临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