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王倒要看看,离了李嫣然的司华圳,还如何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司华圳,你欠本王的,本王必然是要千倍,百倍地奉还给你才是。”司苑琼的嗓音低沉轻缓,却是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意,明灭的烛火疯狂地跳跃,更是衬得司苑琼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翌日,司苑琼在散了朝会后,又拿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去了御书房,皇帝只听了第一件事,便没了继续往下听的兴趣,随意地摆了摆手,说了一声“苑琼全权定夺便好”后,便让司苑琼退出了御书房。 司苑琼迈着悠闲自适的步伐,在察觉到身后某一束含着热忱与审视的目光时,司苑琼嘴角的笑意更深。 司鹤临从小太监那里打听到了司苑琼的踪迹,在听闻他从御书房出来后,便想着到御花园来碰碰运气,或许是能够遇到司苑琼的。 却不想司鹤临只等了一刻钟,便看到了司苑琼的身影出现,司鹤临强压下心底的激动与兴奋,再三确认过周围的环境是相对安全的后,才抬脚朝着司苑琼此刻所在的那处凉亭中走去。 “侄子参见二叔。”司鹤临有意地把对司苑琼的称呼换成了二叔,想着便是与司苑琼套个近乎。 比起经验老道,手段狠厉的司苑琼来说,司鹤临的所作所为在司苑琼面前,便是如同班门弄斧一般,实在是稚嫩得很。 司苑琼面色不显,端着一副怜爱小辈的姿态,亲自起身将对他行了一礼的司鹤临扶起身:“你与本王既是叔侄,便无须这般虚礼,二皇子如今瞧着倒是多了几分沉稳,本王瞧着,也甚是欣慰,不知二皇子近日来过得可还好?” 听到司苑琼的问话,司鹤临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半垂着头,低声答道:“还好,劳烦二叔惦记,只是侄儿总是想念着母后在世时的点点滴滴,心中难免郁结难舒。” 司苑琼轻拍了拍司鹤临的肩膀,安慰道:“皇后薨逝,对你的打击想来也是不小的,只是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要向前看才是,临儿要振作起来,这样的话,皇后娘娘在天有灵,也是能够安息了。” 司鹤临轻点了点头,他鼓起勇气,抬眸望向司苑琼,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开口道:“侄儿有一事想求二叔帮忙,还望二叔能够伸以援手,若是事成,侄儿必会时刻谨记二叔的恩情,日后二叔有用得着侄儿的地方,侄儿也绝不会说出半句推辞之话。” 司鹤临说着,作势就要撩袍下跪,司苑琼眼疾手快地将司鹤临扶稳,语气嗔怪道:“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本王与你乃是亲叔侄,无须这般见外,你只管说出你的难言之隐便是,本王若是有能力,自然是会帮衬于你的。” 得到司苑琼的承诺,司鹤临才觉着有了些说话的底气,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字一句地说道:“侄儿想恳请二叔,让父皇将母后的遗体迁入后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