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厮杀之间,还有人抬着金银珠宝,想要浑水摸鱼的趁乱离去,发上一笔横财。 当然,这样的人被看到,谁也不会放过,难免又是一场新的厮杀再次上演。 陈广的脸色黑的深沉。 那双虎目盯着各处的厮杀,分明是大占上风,眉宇却是越皱越紧,握着刀柄的手掌都显露出鼓起的青筋。 终于,当眼前又有人因为抢夺金银财宝拔剑相向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虎狼般的身影冲上前去,连腰间的宝刀都未拔出,一人一拳将厮杀在一起的二人给打倒在地。 原本正在厮杀的两人头晕目眩,猛然间脖颈下方的衣衫便被人抓住,硬生生的提了起来,头晕脑胀间下意识的拔刀就要砍,待睁眼看到揪着自己的人后,兵器立刻便丢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大王?” “砍啊!怎么不砍了?!” 陈广目光凶恶至极,好似正欲择人而噬的野兽,喷吐出的气息扑打在人的面庞上,炽热难挡。 “大王,误会,误会啊!” 另一人颇为机灵,“我见他带着金子就想逃走,还以为是贼军披了弟兄们的衣裳,便想拦下问一问。谁曾想这家伙拔剑便想砍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少在我这儿装模作样!” 猛然将两人一同仍在地上,狂猛的力道让二人恨不得全身都要散架,陈广格外愤怒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造反都还没有成功,现在就开始对自家的兄弟拔刀了?!谁教给你们的!” 听到了动静的吴胜飞快的赶了过来,“大王,出了何事?” “你看看他们!” 陈广手指的并不是摔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人,而是漫山遍野,已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自家人’。 愤怒的陈广犹如猛虎出笼,声震四方。 自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后,陈广就看开了。 无非是造反而已,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万一被官府逮到难不成还能活? 横竖是个死字,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这狗日的世道,让人活不下去,不干他娘的还等什么? 与其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东奔西跑,不如给老爷们添点堵! 心中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说干就干,陈广、吴胜就开始了自己的造反之旅。 初时的确还算是顺遂,他们的目标并不算大,最开始充其量也不过是啸聚山林而已,朝堂的目光完全被扬州和豫州之地所吸引,根本没有多少精力能够放在他们身上。 枪打出头鸟,黄朝和白莲教接收了朝堂绝大部分的压力,剩下的还得分散开来,最开始的日子还过的真算不错! 也正是因为这种不错,汇聚在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最开始是数千,然后是万人……已成规模,不容小觑,可以说是合格的造反势力了。 但,越发庞大的组织开始变得臃肿。 辗转腾挪再不似最开始那样容易,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地盘,所以陈广和吴胜甚至带着人攻下了好几个城池,顺便给自己封个王。 但这种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因为造反的又不止是他们,充其量也只算略有成色的小猫而已。 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就必须得干点什么,哪怕不能如墨丘那样被人憧憬,尊称一声圣人,起码也得有些过人之处,好让人纳头便拜吧? 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