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白家和镇南王府才是真正的亲戚,萧世子真的会为了谢家这门远亲,而去落秦国公府的面子吗? 思及此,他隐晦道:“借萧大人吉言,下官也盼着这事能尽快有着落。说句不怕萧大人见笑的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也寻了一些门道,但都不得其法,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因而心中很是忐忑,可否请萧大人提点一二?” 萧翎悉知人心,自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所谓奉公如法,我等皆是如此。正压邪,公灭私,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不管是谁,若坏了这个规矩,那便是乱了为官之道。” “萧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受教了。” 杜编修心下感慨,想不到这位萧大人年纪轻轻又入官场没多久,不仅是破案奇才,言谈竟也如此的老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他与谢十道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意外与惊讶。 京中形势盘根错节,官场更是错综复杂。他们有心想多听些提点之言,便借着为官之道几个字说起官场上的一些事。 萧翎也有意与他们走近,每每三言两语便让他们受益匪浅,一时之间几人相谈甚欢,气氛十分融洽。 此时的他,既有明月君子之风仪,又有凛然刑官之锐气,雅致出尘中带着举足轻重的从容与淡定。哪怕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谢姝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十分出色的男子。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当谢姝望向他的时候,他狭长幽深的眼睛也看了过来,眼底隐约还有一丝笑意。 谢姝知道,这人是听到自己的内心活动了。 【我说世子爷,您今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萧翎闻言,这才向谢十道说明来意。 “昨日答应了小殿下,要另送她一份生辰礼。我今日上门,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谢大人行个方便,允我与小殿下说几句话。” 谢十道听到这话,哪有不允的道理。 杜家兄弟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萧翎命人将生辰礼拿上来,然后亲自交给谢姝,那隐晦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正是为你而来的。 谢姝:“……” 她就不应该多嘴! 精美的雕花匣子一入手,她一点也不想打开,只因里面是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在大胤习俗中簪子喻意结发,男女之间互送簪子则视为定情之物,而白玉簪子更是表达了一方想与另一方白头偕老的意愿。 这人巴巴地送她一支白玉簪子,用意简直是昭然若揭。 “多谢萧大人。” 【萧翎,这次的事,算是你替我做的第三件事。】 “小殿下不打开看看吗?” 谢姝:“……” 她刚才故意岔开话题,就是不想打开。 “萧大人送的东西,必定是极好的,我想等会再看。” 说完,她半掀着眼皮看了萧翎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萧翎见之,心下无半分不悦,反倒似被春风拂过,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波光。他压了压眉眼,眼尾的美人痣都透着几分旖旎。 “也好。” 明明是一句极为寻常的话,两个字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当,但听在谢姝的耳朵里,这两个字仿佛长了脚一般,一直往m.BoWucHINA.CoM